“多伦,不要分神。”擎天法师出言提醒。
多伦武师凝神静气,不再蛮力追逐,暗暗催动内力。
禁言见此,收起玩笑之意,不敢大意。
下一秒,多伦武师身形速变,山行移步,跃然到禁言眼前,禁言不再避开,出拳推掌接下招数。台下众人终于见到两个人近身缠斗,不由得扯着嗓子交好。
拳影嚯嚯,身形唰唰,但听拳拳到肉,闷痛声连连。人影跳起,劈头盖脸,拳砸上身,脚踹下盘,跳跃掼脑,横扫劈头。
擎天法师认命地闭眼,不是多伦太笨,而是根本不敌对手啊。
众人眼花缭乱,根本看不清两人的招数。谁也没有料到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丫头,竟能与一介武师抗衡如此之久。
唯有领教过的阜陵王心中有数,这两个丫头武艺不凡。那她们的主人更不凡了。她在观战吗?
阜陵王四处张望,寻找那惊鸿般的女子。
溧阳王、齐王不动声色,静观其变,心里也在揣测着她们口中的主人到底是谁,显然不可能是定王江一诺。
萧昭毅虽不愿承认,但心知肚明这两个女子不可小觑,就算自己上场,也不能轻松胜了北鹄武师。
双生子,天生额带朱砂红点,豆蔻之年,这二人莫非出生渤国?想到渤国雪巫曾经的药人,萧昭毅的眸光深了。
众人各怀心思坐着,萧昭贤最是坐不住了,四下张望找人,想确定江琪到底有没有在场。心下疑问众多,这二人不是她的婢女吗?她怎么会与江家有关?她会是江家家主令牌的所有者吗?
齐王看见长子东张西望的,面露不悦,几次向他侧目。
“大哥,父亲在看你。”萧昭毅出言提醒。
萧昭贤收回目光,重新坐定。
场上,比武已进行到最后。禁言像一只灵活腾空的云雀,扳起多伦武师的脑袋,凌空甩出去。
嗵的一声,一大摊肉砸下,地都震动了。
多伦武师面目全非,人事不省。
“还有谁,一起来!”禁言居高而下,感觉良好的认为自己的睥睨狂傲,颇得主人真传。
全场震惊,继而喝彩声此起彼伏。
“好!”
“干得漂亮!”
“胜了,胜了!”江楠难抑激动,兴奋的跳起来。
阜陵王起身鼓掌。好个小丫头。服了!
北鹄使者面色难堪,纷纷看向擎天法师。后者眉心揪起,正极力克制。
“师父,让我去”
徒弟未出口的话,被擎天法师制止了。是他们轻敌在前,未想到江家人真的有援手。若是一开始由他擎天法师亲自上场,还有胜算。
但现在十局已完,败局已定,就算他要打,也要师出有名。
更何况
北鹄使者颜面尽失,犹耐着性子,带着质问的意味催擎天法师:“法师,事关我国颜面,你在犹豫什么?”
擎天法师示意他靠近,附耳说了几句。对方先前的恼羞成怒渐渐被青白色取代,北鹄使者带着惊诧:“法师,你确定?”
“确定。那丫头所使的快影移形,虽然不到火候,但跟当年我和王子在雪山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应该是她,错不了。”
北鹄使者叹息一声:“若是她要保江家,倒也算了。”莫说是他区区一个使者,就算北鹄王室也不得不将她奉为上宾。
“北鹄使者,贵国可还有异议?”溧阳王见两人低语不停,出声催促。
擎天法师再次附耳道:“她来瑞安,必有所图。稍后我便传书给王子,王子未有回信前,所有人等不可妄动,更不可烦扰她。”
北鹄使者无奈,点头同意。而后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回溧阳王:“不用比了,我国认输”
“比不比由我来定。”禁言出言打断使者,不懂得见好就收。
“你要如何?”北鹄使者恼怒得面色通红。
“呵呵,好说。当日是哪个混蛋以毒暗伤定王世子的?是人的话,就滚出来!”
人群哄笑,被禁言“是人的话”给逗乐了。
“你!”瓦驻紫胀着脸,气愤不已的走出来。
“是他吗?”禁言转头问江楠。
见她确认了。禁言这才看向来者,挖苦道:“一只瘌蛤蟆,残头残脑的丑死了。你要怎么个死法?”
“嚣张至极!两国交战尚不斩来使,你休要胡来!”北鹄使者叱责出声。
然而,御座四周,无人出声制止禁言,乐得看戏。在大威的地界上,给北鹄一个深痛的教训,有何不可呢。
擎天法师对北鹄使者摇头,他已决定丢车保帅。
“我来替你选吧。”
就在那人面露怯色之时,禁言迅猛出手,无影手脚豁然展开。
啊!一声惨叫响起。
“你这手留着无用!”
啊!又一声惨叫响起。
“这腿也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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