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比养的。”
胡屠夫给摔得啊呀叫,摸着头顶,一脸气愤,翻身就爬起来。
马走日不会打架,父亲早死了,没得后台,不敢和人打架,这个时候也不会轰拳头,见胡屠夫爬起来,他冲上去,抱着胡屠夫,猛地一撂。
他这不是成年人打架的架势,而是一种叫“扑”竞技的方法,就是抱着摔。
这种打法,一般就是把人撂倒,然后压在地上,服不服?服了就松手,不服就压着,一架打完,除了一身泥,也不见血,小时候都是这么打。
但今天,马走日不知哪来的神力,这么抱着一撂,竟然把胡屠夫撂过了麻将桌,胡屠夫体重又沉,这一撂又远,落到地下,竟然发出轰的一声闷响,更带翻了一桌麻将,唏里哗啦的。
“啊唷,啊唷。”
胡屠夫这一下掼得重了,半天没爬起来,这人也是个狠的,叫喊了半天,还是硬爬起来了。
他到这个时候还没看清楚人呢,红着眼晴瞪着马走日:“你是哪个比养的,老子草了你娘啊?”
马走日不认得他,他也只听说过马走日,晓得赵公猪有那么个徒弟,并不认得,不搭边啊,他杀猪的,不需要给猪打针。
“你调戏我嫂子。”
说到这里,马走日又火来了,猛地又冲上去,要来抱胡屠夫。
胡屠夫这当儿有反应了,也叉起手来薅马走日,两个人抱着,照道理来说,马走日绝不可能是胡屠夫对手,真的只有半边宽呢,就好像电线杆抱着了水泥筒子。
可马走日不晓得哪来的劲,嘿的一声,居然把胡屠夫举过头顶,腰一扭,又撂了外去,直撂出有四五米远。
胡屠夫差不多两百斤呢,田里一担潮谷,也就是两百斤,挑得起两百斤潮谷的,那就是条硬邦邦的汉子。
但马走日竟然能将两百斤的胡屠夫一下撂出四五米远,周围看的人都看呆了,一片惊叹声。
胡屠夫这一下真的掼重了,胸前三两气好象都掼了外去,躺在那里,翻着眼,张着嘴,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却再也爬不起来了。
把他掼个半死,马走日胸中一口气才缓缓息下去,指着胡屠夫道:“下回再敢戏弄我嫂子,我就掼死你。”
胡屠夫也不晓得听到没听到,一声不吭,马走日带了胡椒粉离开,身后议论声一片。
“……哪里,就是老骚猪带的那徒弟啊,叫什么走日的。”
“好大的劲哦。”
“老骚猪不是死了吗?他怎么还在这里。”
“不要大声,汤红娥养在家里呢,当心他打你,胡屠夫就是上午讲了两句笑油话,你看打得,都快打死了呢。”
……!
马走日出了镇子,回到村口,刚好有个人喊他给猪打针,他取了箱子,却突然发现手有些哆嗦,针筒都套不上,这才发现,全身衣服都潮了,手在哆嗦,脚也在哆嗦,整个人好象都有些发虚。
胡椒粉却一直在边上感叹:“大愧是狗皇,好大的劲。”
胡椒粉不提还好,它一提,马走日自己也想起来了:“我怎么那么大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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