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千绍恭恭敬敬的行礼,“少爷,千绍此来是请罪的。”
“哦?”仲昊靠在宽大的椅背里,两边各站了一个美人,正持扇为他扇风纳凉。
“正是,千绍有三宗罪,不敢虚瞒,今日一一禀报,请少爷责罚。”
“嗯。”仲昊挥挥手,一旁伺候的人便都退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他们两人。
姚千绍微怔了怔,继而交手,恭敬的一揖:“少爷如此着想千绍的名声,千绍感念。”
仲昊哈哈一笑,指了指近旁的空位,道:“姚伺管,坐。你的大名我早有耳闻。文不输探花,武能及将军。这握笔的手,亦能挥的动杀人的刀。这样的文武全才,我怎敢怠慢?”
“少爷过誉了,千绍不过寥寥文采,会些花拳绣腿。与徐总镖头相比,简直天上地下。”
“你谦虚了。”仲昊歪在椅塌内,懒懒道:“宋门里啊,各个都觉得自己是个角色。像你这样的,太少。”
“姚家得蒙老爷少爷看重,一手提携,不敢僭越忘恩。”姚千绍低眉顺目的模样,咋眼看去,倒真的与徐清夏有几分相似。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请罪啊?”
“宋家海运商路自开启之日起,老爷便全权交于我姚家,我等亦全力经营。可是姚家不济,年年商运都发生海盗劫掠之事,损失巨大,此乃第一宗罪。其二,宋门之中,每有意见相左之时,姚家人微言轻,都帮不上主家什么忙,惭愧至极!最后一罪便是今日大集,千绍未按时列席,坏了规律。此三条罪责,姚家条条无话可说,愿担少爷任何责罚。”
呵,姚千绍这番话说得,唯有最后一条是真心请罪,前面的两条面上倒是谦卑,内里的意思嘛与其说是请罪,倒不如说是索权。
姚家的老爷姚政常年患有腿疾,近年来愈发沉重起来。姚家几兄弟明里暗里争斗的厉害。姚千绍作为最小的儿子,即便能力不输兄长,却碍于长幼有序这些俗礼,常常无端端被打压。因此,数月来眼见父亲身体日渐衰落,他便更为此事烦忧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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