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裕追问道,“雪姐姐,你喜欢虎贲,是吗?”

“谈不上喜欢,虎贲忠心耿耿,是栋梁之才,我不忍心看他身陷囹圄。”雪千行笑着说道,难道自己对虎贲真的没有一丝情感吗?她实在剪不断理还乱。

青裕面露喜色,先前的颓废之色不见踪迹,“你喜欢我的父皇吗?”

“不喜欢,也不讨厌,仅此而已吧。”雪千行想到皇上对自己的痴心一片,只不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是雪千行的闺梦,然而如果委身于帝王,自己的闺梦注定落空。

青裕小心翼翼地问道,“雪姐姐,你喜欢我吗,我是认真的。”

噗嗤,雪千行忍俊不禁,“裕儿,你才多大,我长你三岁,我们不合适的。更何况你贵为皇长子,还怕遇不到自己钟情之人吗?”

“羚羊挂角,无迹可寻”,青裕面露失望之色,“雪姐姐,你可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雪千行理了理如云的秀发,故作不知,“不知道,愿闻其详。”

“传说中羚羊晚上睡觉时,为了防止受到侵犯,以角悬挂在树上,脚不着地,别的野兽就够不到它了。”青裕的眼神中闪现着炽热的光芒。

雪千行博览群书,她知道这句话后来被运用到诗歌上,来形容诗歌的意境超脱。她猛然一激灵,诗歌如此,爱情亦如此。离自己最近的爱,却往往最容易被忽略。

“雪姐姐,我对你的爱,恰如羚羊挂角,如果你不用心体会,真的是无迹可寻。还记得你中了一品红剧毒后,虎贲为你疗伤,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所以我才派人去监狱里暗害虎贲,可我又担心,如果虎贲被害死,你会伤心欲绝。是以一夜之间,我憔悴如斯。”青裕认真地说道。

青裕虽然才13岁,然而他毕竟是个男人,而且是生长在皇室中的男人,他的早熟一点不难以理解,只不过是雪千行忽略了而已。

“裕儿,你知道的,我进宫的目的不是谈情说爱的,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你可知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雪千行娓娓道来来。

青裕面色潮红,“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才不稀罕做什么皇子,我只要姐姐。”

“为了营救虎贲,我已经答允你的父皇,今夜我将侍寝,我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裕儿,你还小,喜欢和爱情,有时候是风马牛不相及的。”雪千行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武则天曾是唐太宗李世民的才人,后来她又成为唐高宗李治的皇后,侍奉父子两代皇帝的事情,也要发生在自己身上?雪千行暗自狐疑。

青裕顿足道,“即便你成为我父皇的宠妃,你也无法阻拦我爱你,我绝对不会轻易放手的。既然雪姐姐暂时不愿意侍寝,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雪千行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青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抽出了腰中的佩剑,对准自己的小腹,狠狠地刺了进去。

“不要!”雪千行花容失色,不过为时已晚。

青裕的小腹血流如注,他面色惨白,“为了姐姐,我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话没说完,青裕就痛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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