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嬷嬷,不要!啊!!!!”
感觉会很凄惨啊!
再看前面款款而行的荷花,纪水寒觉得这荷花就是容嬷嬷啊,虽然长得漂亮,身材也好,但骨子里的狠辣,怕是比容嬷嬷还要狠!
当然,纪水寒想多了。
如今这忠义将军府,大夫人就是内宅之主,想要对纪水寒动手,没必要用哄骗的手段。确实是观天阁的阁使来了。
那阁使看到纪水寒,算是松了一口气,“我的姑奶奶哎,你可算是回来了。”那阁使起身,朗声道,“纪氏水寒,接观天令。”
纪水寒愣了一下,赶紧跪倒。
没吃过猪肉,倒也见过猪跑。她知道,这观天令,跟圣旨相比,其实差不了多少事儿。
阁使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卷轴,展开了,高声念道,“观天问世,天使令曰:纪氏水寒,聪慧机敏,贤良端庄,又成真巫双修之道,难能可贵。封纪氏为观天阁天官,赐巫云。令此!”
皇帝称之为奉天承运,天帝之子。而冠天阁阁主,次之,为天之使臣。
纪水寒还没有反应过来。
天官?
什么天官?
愣了好大一会儿,纪水寒才反应过来,拜倒:“谢主……咳咳,谢国师恩典。”
阁使这才笑意浓浓的上前,扶起纪水寒,道,“纪天官,明日卯时,莫要忘了去观天阁亲自谢恩呐。”
“啊……好好。”接过那“观天令”的卷轴,纪水寒还有些懵。
阁使笑着告辞,纪水寒送出桂香苑的门口,便止步。
直到阁使走得远了,纪水寒才听得背后传来一声冷哼,“弟妹倒是厉害,竟是攀上了国师的高枝。我们这小小的昭武校尉府,怕是容不下了啊。”
牧建功身故,牧家主事的,是牧大公子。如今,牧大公子官拜昭武校尉。
纪水寒回头看了看大嫂,想怼上两句,又不敢。
周围都是大嫂的丫鬟仆役,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高手。
忍了!
纪水寒也不吱声,转身就走。
大嫂愣了一下,看着纪水寒的背影,气的脸都红了。
“什么东西!”大嫂愤怒的咒骂了一句,“哼!且过些日子,等老爷外出上任!本夫人教你好看!”
纪水寒不敢走得慢了,好像生怕被大嫂追上来找麻烦似的。
匆匆赶路,走了很远,忽然愣住。
四下里看看,一时懵了。
虽然在这府邸生活了很久,可她却是第一次来这桂香苑。
府中建筑,看起来也都差不多。
纪水寒竟是迷了路径。
丫鬟仆役,又被遣走了许多,周围冷冷清清的,不见一个人影。
夜风阵阵。
屋檐下的各处门框上,还挂着白布。丧事刚过,许多办丧事的物件,还没有收取。
纪水寒心里哆嗦了一下,忽然有些脊背发凉。
提一口气,纪水寒选了个印象中“正确”的方向疾走。
可走了很远,不仅不见人影,反而好像越来越冷清阴冷了。
好不容易看到一处拱门,像是兰亭苑的拱门。
纪水寒心里松了一口气,小跑着过去,抬头一眼,不由愣住。
不是兰亭苑,而是一处名叫“银尚苑”的所在。
嘶……
纪水寒猛然吸了一口冷气。
这银尚苑,是故去的牧大小姐的居所,自牧大小姐去世,这里就荒了下来。
纪水寒听张顺提过。
这里……
阴气好像很重啊!
赶紧走!
“嗯……”一声沉闷的声音,从银尚苑里传出来。
纪水寒吓得猛地一哆嗦,下意思的看了过去。
视线穿过银尚苑的拱门,斜刺里可以看到,那片花草丛生的花圃见,有一口井。
月色不错,虽然离得不近,但依然可以看到,井口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接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从井口里缓缓的爬了出来。
纪水寒脸都白了。
想跑,腿却不听使唤。
“妈、妈、妈、妈的!”纪水寒哆嗦着嘴唇,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画面,实在不是纪水寒的心理素质可以承受的。
那人影,从井口里爬出来,又从井台上跌落。
之后朝着纪水寒抬起手,口中低语,“小……小姐……”说着,努力朝着纪水寒爬来。
凌乱的黑发,在风中凌乱。
刺鼻的血腥味儿,弥漫在空气中。
纪水寒感觉裤腿上有些热,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吓尿了……
不不不!
作为一个男人,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弱鸡!怎么可以被吓得尿裤子好吧,所有的记忆,都是别人的,自己其实不是男人嗯,其实不是个人!
自己是灵戒,是器灵,是……
是什么好像不重要!
这画面,就是他/妈/的五大三粗的汉子,也得吓死吧?!
纪水寒想跑,可却好像更想跪下。
腿软了,快要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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