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金玉傻瓜似地呆立着,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句,也不清楚元玄子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总之,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狂乱无章地跳动,简直就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相信师父元玄子一定是听信了张震洋的盯梢报告,才突然袭击似地这样连珠炮般的问自己。

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必须尽快赶走那个令人讨厌至极的张震洋!

陕西这个地方就是邪门,想谁谁到,连说都不用说,比点手机屏还来得快。

此刻,元玄子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

“艾金玉!”张震洋连跑带颠,气势汹汹地冲到她面前,二话不说,抡起胳膊,上来就是来回两个大耳刮子抽上去。

练家子倒底是不同凡响,艾金玉的左右脸上立即就各出现了五个大红手指印,简直就是盖了公章一样,清楚可鉴。

自从那天吃了艾金玉两个大耳光以后,张震洋回家后扒在床上整整哭嚎了三天,搞得他老爸还以为哪个混蛋男人把她咋滴了。

最后一问,原因是被一个扫帚星打了。

做为副省级高官,看到自己视为掌上明珠的独生女无故被人打骂侮辱,怎么能袖手旁观?

她老爸立马发话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一视同仁。”

意思是,她能扁你,你没长手吗?照样扁回去,还要加上利息。

同时,张震洋她爸秘密派人调查艾金玉的底细。

“这两个耳光不是为了太乙真人,也不是为了太乙观,也不是为了师父,我没那么假模假式!我就是为了我自己!”张震洋得意万分地盯着艾金玉脸上鲜红的十个手指印,像是在欣赏一副自己亲手绘制的现代水彩画。

“张震洋,你太过份了!你找不到男人就罢了,为什么偏偏要盯住出家人不放?你这是要下地狱的!”艾金玉一手捂住脸,一手指着她骂道:“你有事没事往大师兄燕玄龙房间里跑,我说了你几句,就捅到你心窝上了?你没有贼心招着,”

“住嘴!我爱找谁那是我的自由!你算哪根葱?你有男人吗?还不是妒忌我年青漂亮!你整天给大师兄燕玄龙送贵重礼物,你什么意思?你个老女人,还想,”张震洋过去就要撕扯艾金玉的头发。

艾金玉闪了一下,簪子被张震洋拔掉了,一头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半个脸。

“张震洋!你利用你父亲的关系网,诬陷北京两名官员受贿!你是什么居心!现在那两名官员把这个仇记在师父头上!将来太乙观再有什么强拆的事情,全都是你在背后捣鬼!为你父亲捞政绩捞钞票,你竟然不惜出卖师父!出卖太乙观!你就是叛逆内奸!”艾金玉见道观里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客,她用最大的音量揭发张震洋的“阴谋”。

张震洋越听越气,居然把她父亲也牵扯进去了,全部是血口喷人!

她胸中的怒火喷发了,就见张震洋抬起一脚上去,将艾金玉踢倒在地,艾金王口吐鲜血,不醒人事。

这时,道观里的人都跑过来了,大家惊慌失措地扶起艾金玉,用憎恨的眼光瞧着张震洋。

“怎么回事?”燕玄龙刚刚送过北京的领导上了飞机,好算平安无事,虚惊一场,一进观里,却看到艾金玉倒在血泊里,张震洋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师父!师父!刚才张姐把艾姐打晕厥了,嘴里都吐血了,要不要立即送医院?”燕玄虎见状,飞跑着赶紧打报告。

“燕玄龙回来了吗?”元玄子坐在榻上翻书。

“回来了。”燕玄虎回答道。

“让他处理吧,把门关上。”元玄子照旧翻他的《道德真经》。

“让他处理,他能处理个鬼!”燕玄虎慢吞吞地往回走,嘴里嘀咕着:“还不是因他而起,仗着长得帅,整天招花引蜂的。那个张姐哪里是花,根本就是一只大黄蜂!”

燕玄龙了解情况后,对张震洋严厉地说:“你的行为已经严重破戒,从今天起,你被永远禁止入内,太乙观不欢迎你,送客!”

“凭什么!凭什么!”燕玄云、燕玄雨一边一个,架着张震洋飞快地离开道观,然后,他俩把大门紧闭。

“大家都散了吧,这是皮外伤,我送艾姐去道医馆。”燕玄龙说罢,抱起艾金玉走向后面的停车场。

就在燕玄龙把艾金玉放进车里的一刹那,艾金玉把一张纸条神不知鬼不觉地塞进了他的衣服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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