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傍晚,日居给良妃请完安胎脉之后才回府,还没进府门就遇上了阿福,急匆匆的样子像是有什么大事。

“福叔,这般慌乱可是有事?”

“谷主中毒了。”

“什么?”日居一听这话,惊得一下慌了神。镇定下来夺过药童手上的药箱,不敢耽误使了轻功就往将军府去。

召伯背着手,皱眉抿嘴一脸严肃看着床上脸色苍白,无意识的谷主。他承认自己不喜欢蓝绛之当谷主,但自己是一直看着她长起来的,无缘无故被人毒害自己怎么能无动于衷。

方舒瑶在一旁也是忧心忡忡,但她却不是因为蓝绛之,而是因为自己:“怎么好好的就突然中毒了呢。”

说着,透过屏风的缝隙,看了桌上被用过的糕点,觉得事情不太妙了。

“日居医术高超,谷主应该会没事的。”召伯虽然嘴上那么说,但得看出来他还是担心的。

不过半刻,日居运着轻功到了将军府的雨徽园,连忙进屋,地上跪着的奴才看都没看一眼,提着药箱径直越过屏风:“大师兄,谷主如何了?”

“昏迷着,你快来看看。”召伯适时的退了一小步,让日居到床前查看病情。

上前把脉,日居眉头松了一下:“还好,毒没攻心脉,应该是谷主察觉不妥毒性真正发作前封住了穴道,才不致中毒太深。”

“毒何解?”

“我稍后用针灸和内里逼出毒血,再喂药该,该没有大碍的才是。”

听到日居有把握,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纷纷退出屏风,让日居单独医治。

人有救了,自然也有查查究竟是怎么中毒的,召伯背着手扫了跪在地上的奴才。地上的奴才犹如锋芒在背,跪着的腿不自觉抖着。

可最紧张的却是站着的方舒瑶,她努力不把眼睛往桌上的糕点瞟,努力镇定。她知道自己没有下毒,但如果蓝绛之真的是吃了糕点才中毒的,自己怕也是难脱干系。

“说,这是怎么回事?”

蓝召伯到底是统帅三军的大将军,身上威严戾气也不是一般官员能比的,这一声厉问把好几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吓得差点瘫软了。

阿福去请日居,回来时脚程慢了些,到现在才赶来。

来时见到召伯,虽然心中焦虑,但还是先行礼:“见过大公子。”行了礼又问:“谷主身体可还好?”

召伯点了点头,示意不必多礼:“日居说,能救得回。只是阿福,你到时谷主究竟是何情景?”

“谷主要去沐浴,老奴便去书房将典籍收拾妥当,过来时发现门未关上,还以为谷主沐浴未归,正想上前去将门关上,就看见谷主倒在了桌旁,嘴边带着黑血。老奴慌了神紧着把谷主安置到了床上然后叫人。”

“桌边?”召伯眼睛一斜,看到了桌上用过的几盘糕点,难道是这个?伸手指着糕点,问着跪着的人:“这是谁呈上的?”

几个下人面面相觑之后,一个穿着一般的丫鬟扣了扣头:“回大将军的话,这糕点是”说到是时突然犹豫了,抬头小心的看了一眼大将军,又不敢说话了。

“是谁!说!”

丫鬟又抬头看了站在后边的方舒瑶,正欲说出是谁。

方舒瑶突然迈出一小步:“召伯,这糕点是我送来的。”在别人嘴里说出来,指不定会添油加醋成什么样,还不如自己来说。

“瑶瑶你?”召伯觉得奇怪,怎么突然好好的就送糕点给谷主。

“今早在园中荷花池偶遇谷主,两人谈心之后谷主提及前两日我送去的糕点不错,我正想着帮你也买一点,所以就应下了这话,下午就买回来。”

方舒瑶说着时,能感受到福伯和召伯的眼神带着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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