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要断粮了,这瞌睡就来枕头,确实是要走狗屎运了!

那樊梨花是什么人啊?

那可是樊勇家养着的娇娇女,每一天都有八分钱的零花钱的,即便那是还在读书的时候,但女孩子花不了多少钱,想来这些年她也能存不少。

樊梨花唯一的哥哥樊刚宝之前还是部队的连长,这都当连长了,每月工资七八块是走不了的,又娶了人莆县那边一校长的独生女徐敏,那个年代当校长的人,谁没点家底?

徐敏嫁进樊家好些年了,连孩子都给樊家生了三个,想来老徐家的老底现在都能在她的手上,她是樊家的儿媳妇,以樊勇夫妻宠爱那梨花的份上,都分家单过了,是徐敏的还不得有梨花的一份?!

这樊梨花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有家里对她好的,也有外头对她好的。

在这村子里,樊富贵一家就算是头一份。

这些年樊富贵家可没少精养这个干闺女,明面上的,光糖票布票就花费不少,这私底下的,到底是在家里分了出来,钱粮什么可不就得给劲的补足吗?!

这个受尽上天宠爱的娇娇女梨花还是个有文化的人。

有文化的人脸皮可没他们这些没文化的厚。

家里没粮了,儿子被打了,而且还是被村子里的娇娇女梨花给打的!

他们上门要梨花负责,梨花脸皮没他们厚,还不是要什么给什么!

樊江江可是樊癞子夫妻将来要养老的儿子,这唯一的儿子被打得不中用了,他们要对家负责不也是常理所在么?!

当时想通这些关窍,樊癞子和婆娘高兴得哟

立马就想着上梨花家找碴,但婆娘怎么说啊?

樊癞子的婆娘就道,“你个二愣子傻是不是?这都是饭点的时间,咱们现在过去闹,咱儿子可不是要饿肚子?”

“那你说怎么办?”樊癞子摩拳擦掌,要不是婆娘使劲的拉着自己,他两脚就像踩着那哪吒的风火轮一样,胡溜一下就到梨花家了。

樊癞子的婆娘就道,“梨花脸皮可没咱们厚。儿子小,她欺负了咱儿子,又都是当妈的,这饭点时间还不得给他一口吃的?咱现在闹上去,就从多一张口变成了三张口,都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谁知道她家里备不备那多的饭食?万一因为脸皮薄,到时候闹得连儿子要吃的一口都没了,你说这本来是芝麻西瓜都能捡着的,但早点闹了去,反而只捡着了西瓜捞不着芝麻,你心里过得去吗?”

极具富有道理的解说彻底镇住了樊癞子。

他婆娘说得对,还真不能早去了。

日头都没下山,有地利人和,天时却没到,还真是不能过去早了。

于是他又要婆娘拿着主意,“那你说咱们到底啥时候过去好?过去又要怎么闹才能拿到最多的粮食?”

樊癞子的婆娘嘿嘿的笑。

“这还不简单?这次又不单止是咱们家!樊老五的小儿子樊小五还和咱们儿子是一条草绳子上的小蚂蚱呢!他家什么时候去,咱们家什么时候就去呗!要怎么闹你听我的,一会过去我去抱儿子哭,你大男人也不好哭哭啼啼的,不用说话,就找个地方一滚撒泼,凡事都有老娘,老娘保证这一战绝对能让家里一个月都缺不着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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