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这么问，忽然勾起我一些不想回忆的往事，略有感慨，随口回他道，“不喜。”

我这么说，更让他觉得讶异，“既然不喜，为何练剑？”

看到他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那讶异样子，我觉得有些好笑，但往事之事，哪里有提起来的必要？便故作神秘道，“人在江湖。”

他盯了我好一会，哈哈大笑道，“好一个身不由已。”

“来。”两脚一点，就到了我面前，不近不远，刚好两个剑身的距离。

封青云左手背过，右手平举送出，“提起剑来。”

依他之言，将剑抬了起来，与他指尖大概一拳之隔。

封青云开口道，“我听人说，剑者身边七尺之内，不可近。我观你那日与曼姿与我竹林前交手，秉剑戾然，算的上是剑法超群。那想必现在我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现在我要与你打一个赌。你若赢了，万事你说了算。”

我不解，问道，“你要与我打什么赌？”

封青云道，“哦？不问问你若输了呢？”

“未战先怯，绝无道理。”

封青云哈哈一笑，朗然道，“小子很自信啊，不过你要知道有时候太过自信就会变成自负，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啊。你且听好了，现在就你我距离，你出剑！我出手！若你能伤我，你就可以离开了。”

看不起我？最好，“此话当真！”

“难道还要我与你书一份契约吗？”

“那倒不必。”

“那就请了？”

“请！”

请自说完，全身肌肉鼓动，一瞬间将力气集于腕部，覆手将剑刺了出去，我很自信，寒冬酷暑，我是不知这个动作我到底练过多少次。但那迎风崖上那千疮百孔的崖石可不会忘记！

五寸，三寸，一寸。我的剑，眼看就要点在他的指头上，而他仿佛还没察觉到的样子，只是看着我的眼睛，似乎精神还在聚焦于刚才的请字上。

剑既然已经出去，绝无回来的道理。这是我习剑之初，就被告知的一点。剑是干嘛的？就是杀人的！是不是要杀那是出手之前的事，出手之后，剩下的就是对面死不死了。所以就算他仍一副愣神的样子，我的剑还是没有任何动摇。

但就当剑到他指尖不到半寸的时候，他突然动了起来，但是太奇怪了，他的动作很慢，慢到他的动作我看的清清楚楚，他的食指中指相叠，轻轻往前送了一点。但他的动作又太快太快了，清脆一声，我那送出的剑竟然被他两指弹走，其力道之大，超出我的想象，我的半边身子都被他这一弹带起，忍不住退后了半步。在这间隙，他已经欺身上前，背过的左手按住我持剑的手腕，一脚抬起抵在我的膝盖处，右手食指一勾，准确顶在我的喉结之上。

“此招名曰孔雀眼”

看到一脸笑意的他，我压不住心底的震惊，好久才开口，先叹了一气，承认道，“我输了，心服口服。”

“哈哈”封青云听到我认输后，放下双手，退后了几步道，“小家伙剑很快啊。”

苦笑一声，他这句话以前说，我还觉得是在夸我，现在我只觉得在挖苦我，“你就别调侃我了，我的剑要是真的够快，岂能让你这么就拦下来了？”

封青云道，“哎，我可不是在调侃你，当然，我也没夸你。我的意思是，你的剑确是很快，在我生平所见中可以算高手之列了。但是你的剑太快，一点也不慢。”

他说的话倒是让我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为什么要慢？剑自然是越快越好。”

我问出这话的时候，他的表情很奇怪。两眼转来转去，似在想一些事，好久后才慢慢道，“从你出手来看，你的剑法，必定得过高人指点。所谓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而且那位高手实力绝对远超于我。但是呢，除了剑这玩意，你对武学系统的了解，却又像个白痴带出来的。”

“那么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呢？”听完他的解释，我迫不及待地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