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笑婷和上官婉儿听到朱高莱的话,纷纷一脸错愕地望向须发花白的国子监祭酒。
朱高莱朝两人拱手道:“老夫自三十岁起就进入国子监,刚来的时候,白先生就已经被关押在国子监十余年了,这么多年来白先生的容貌可是一直未曾改变过啊!”
苗笑婷和上官婉儿不可思议地端详着眼前那样貌清秀的少年,眼前这个年轻人,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过了四十多年光阴的人!
白宇玄伸出手将搭在他肩上的唐刀拨开,然后走回房间朝身后的几人说道:“行了,各位大人先进来吧,我可不想这个样子跟你们在外面谈事!”
走进白宇玄的房间,穿过遮蔽眼睛的白雾,上官婉儿惊讶地发现宽敞的房间里居然放着一个巨大的铜制浴盆,浴盆被木架支撑,悬空于地面,而浴盆底下正燃烧着熊熊火光不断将浴池中的水加热并释放大量的水汽。
白宇玄将房间里紧闭的门窗全部打开,一阵潮湿的凉风吹来,将屋里弥漫的水汽全部吹散。
朱高莱看着摆放在房间中央的水盆惊讶道:“白先生,你、你竟然真的把浴盆搬到屋里来了!”
白宇玄走到屏风后面一边穿上衣服一边埋怨:“是呀,谁叫你们国子监这段时间维修澡堂子,害的我没地方洗澡,这大雨下了那么久,空气又热又潮,一天不洗澡我浑身难受,再加上皇觉寺那群和尚下雨天还喜欢放鸽子,害我的衣服和身上粘上那么多鸽子粪,我能不洗洗么!”
随着遮蔽目光的水雾消散殆尽,苗笑婷惊讶地发现房间里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桌案,上面放满了各种瓶瓶罐罐,而且每个瓶罐之上都贴着一张纸条,上面被人写上了奇怪的文字,那些文字与她知晓的文字很像,但是笔画明显被简化了。
“硝、硝化甘油?这是什么东西!”苗笑婷指着一个密封的大坛子好奇地问道。
“那个东西别碰!危险!那是我花了好几年时间才弄出来的!”裤子穿到一半的白宇玄神色慌张地从屏风后冲出来,紧张地冲苗笑婷大声警告道。
“登徒子,下流!”一声响亮耳光在屋里回荡不休。
不消片刻,脸上带着红色的五指掌印,身穿青衫,头戴折上巾,衣冠楚楚的白宇玄从屏风后面走出,然后恭敬地冲苗笑婷和上官婉儿行礼道:“请问二位大人,我多会儿能进宫面圣?”
坐在椅子上的上官婉儿双手交叉于胸前,沉声道:“面圣的事先不急,你得先告诉我你到底是人是妖,为什么四十八年来音容相貌都不曾改变?”
朱高莱和苗笑婷同时将好奇的目光对准白宇玄,朱高莱虽然与白宇玄在一起三十多年,但是他从来不敢询问白宇玄这些问题,因为面前这个年轻人曾经告诉过他,关于他的事最好别问,这样能活得久一些。
白宇玄抬起眼与脸色铁青的上官婉儿对视半晌,然后轻叹一声后对朱高莱拱手道:“朱大人,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还是别听到的好,为了你的长寿”。
“那、那下官先行告退!”年已六旬的国子监祭酒闻言立刻冲上官婉儿拱了拱手,然后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并将房门关上。
见朱高莱退下,白宇玄瞥了上官婉儿和苗笑婷一眼,淡淡道:“说了估计你们也不懂,在下之所以四十多年来音容相貌都没有改变,是因为我是从数千年后的世界穿越来的人,跟你们不在一个时间线上,所以这个世界的时间对我没有那么强的束缚作用”。
说完,白宇玄见上官婉儿和苗笑婷依然一脸困惑地看着他,果然,他的话这俩人根本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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