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等瘦黑高个儿继续说下去那火爆脾气的监工冲上前去一把将其推倒进石砖隔篱里面,又猛得掼上了铁栅门。惊恐万分的瘦黑高个儿不知所措,回头望去看见的是那红眼爆隆的蛮兽,怒张血盆大口露出深不可测的喉咙,巨大的舌头背面布满腥红的齿状斑点,仔细看时便可发现那些竟都是些锐利如刃的獠锋,具有啮碎一切的势力。深渊般黝黑的鼻孔里喘出厚重粗浊的气流,携裹着浓股浓股似有若无的刺激味道,仿佛能掩埋掉一切似的。
黑高个儿挪着步子慢慢往后移行着,试图从开始石栅栏隔离入口处重新出去,可当他到达门边入口时候却绝望地发现石门已经被牢牢地锁上了。他一边猛烈地敲击着铜墙铁窗般的石质墙门,一边鬼哭狼嚎样哭叫着,乞求外面的监工给他打开门。可那修罗般凶神恶煞的监工却无动于衷,只是厉声斥责着瘦黑高个儿“赶紧把蛮兽注意力给吸引开,别d哭得跟死了爹娘似的。”
一直凝神望着哭天抢地的瘦黑高个儿
怒火中烧的蛮兽的愤怒终于累积到了一定程度,它怒不可遏地猛打地面,硕壮有力的爪子径地把邻近几米远的地儿都拍成了一个深坑。与此同时持续的震颤抖得瘦黑高个儿连身子都站不稳了,他摇摇晃晃得竟连整个人都像失重了一样,又一阵猛烈拍打蓦地把他给震起使得他居然滚动到了巨兽旁边。那巨兽稍抬巨爪轻而易举地将其像个毛绒玩具样拎在了掌心里,咧开它的大口“咕噜”一声把瘦黑高个儿给吞了进去。
没有鲜血四溅,没有挣扎反抗,没有费力抓捕,只有瘦黑高个儿临死之前最后一声未完全吐出的“救,救我”栅篱外的围观者都看得目瞪口呆,连啧啧唏嘘的恐惧声音都没有,只有一种沉闷吞咽唾沫“吧咂吧咂”的声音。
“这瘦黑高个儿太差劲了,刚没进去多久就给吓破了胆儿,怎么会不给蛮兽当成食物哩”那站在一旁的冷血监工言语冰冷地说出了这番话。下面我要找个艺高胆大的监工去吸引开蛮兽的注意力,你们中有谁可以做得到?”
场地周围又陷入一种漫长而意味深长的沉寂。
“既然你们当中没有人愿意去做这件事,那么我就把这个跛子丢进去了等他吸引开了蛮兽的注意力你们再找机会扛着巨石进去。”那监工带着些许威胁的语气说。
“这人怎么能这样,这不明摆着叫我们大家伙去送死吗?即使陪上我们这里所有人的性命都填不满这蛮兽的肚子啊?”一位心直口快的奴隶看不惯这监工的作威作福,义正辞严地说出了自己的不满。
“哈哈,你这孬种说话的语气还真够狂妄,我现在就命令你去引开那蛮兽的注意力。你答应的话得去,不答应的话也得去。没得选择。”那监工作势样挥舞了下长鞭,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冷酷狠绝。
“我今儿就不去了,你能拿我怎么样?”那壮汉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头儿,瞪眼望着那监工恶狠狠地说。会
“你子,还嘴硬起来了不成。”那监工也被惹恼了,额头有数根青筋暴起,持着鞭子朝那奴隶汉子冲将过去,举鞭劈头盖脸就准备抽打的样子。不想那不甘示弱的壮汉伸手一把抓住了鞭子,用鞭子在监工脖项上死死缠了
几套,同时嘴中大喊着:“同样生而为人,岂甘为异族所奴?兄弟们,我们杀开一条血路冲出去吧!”
刚刚还愣在一旁的奴隶们一听这话顿时热血沸腾起来,仿佛一根火柴点燃了他们心里的火焰芯子,无比亢奋的情绪涌上他们心头,他们怒吼着冲上前去狠狠掼住那垂死挣扎的监工,如同洪水泥流样很快覆盖住了他一整个周身。无数双手像章鱼的触角一样遍布他的整个周身每寸足以触碰到的角落,而且涌过来的人如同黄蜂般越聚越多,密密麻麻围拢成的封闭屏障简直足以将困在里面像条癞皮狗样的监工活活给窒息死。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监工此刻漏气般地变成了个瘪三样苦苦求饶:“放了我吧各位大哥仁兄,只要你们给我留条活路,我保证以后好生对待你们,让你们不至于像条狗样凄惨地活着。”
“哼,哈哈哈”围绕在监工身旁的奴隶们突然厉声怪诞地笑起来,有人相信他这连猪狗都不如的东西的话吗?哈哈如果有谁相信的话,才是蠢到连猪狗都不如哩!今天我们就要把你碾成一摊血淋淋的肉泥,叫你尝尝什么是切肤之痛。”
“对,切肤之痛就是,必须让他生不如死”所有奴隶们都如同喝下了醇香冽酒样兴奋地叫嚷起来,他们抓在监工身上的力道也更沉重了一些,似乎想在瞬间就把他给撕成无数的碎片。
那狡诈监工此刻在绝望境况里面意识到软的对他眼里所谓的“蛮族野人”根本毫无作用,就动起坏脑筋准备来硬的一套,于是色厉内荏地说道:“这高塔下面是我们异魅族人部落中的精锐铠甲军,你们以为杀掉了我就可以逃得出去吗?”可还没他说完,就只听
得“喀嚓”一声,他的脖子直截被一位怒火中烧的壮硕奴隶汉子给扯断了,血液“咕噜咕噜”冒出来,他那平日里总是滴溜溜打着转儿贼眉鼠眼的眼珠此时纠结而乏神地转着,充满惊惧和不甘样死不瞑目。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又从人群中蹿出一位精瘦且略显滑头的奴隶急不可奈地问,“不会是在这里等死吧?”周围又陷入了一种颇有意味的寂静。
“我们不如一起杀出去吧?”另一个汉子话没说完,忽然里面每个人都感到了一阵剧烈紧促撼天动地样的晃头,他们在听到那一声响彻天地的怒嚎声音之后明白过来该是困在“石篱隔栅”中的蛮兽挣脱束缚逃脱了出来,还没等他们及时作出反应的时候又猛得感觉到狭长的硕影横跨过自己的颅顶飞了出来,掀起一阵飓风让他们简直站立不稳,缓过神来的刹那他们望见高塔壁上残留的巨大窟窿,并且听见高塔下面此起彼伏的苦痛悲怆的哀嚎声音。有好事者赶过来探身往下观望的时候,只见那头蛮兽正报复式地在“异魅族人”的精军丛中肆意横蹿践踏,那些所谓的精锐部队面对这出奇不意的忽然袭击根本招架不住,死伤无数,血流遍地、似乎刹那就能汇流成河。聚在高塔上围观的奴隶汉子眼里弥满了不尽的猩红。
“好,冲撞践踏得好!”看见这一激烈的血腥场面的汉子们的心里布满了解恨的快乐,他们拍手称喝,高喊着“让死亡来得更猛烈一些吧!所有异魅族人都见鬼去吧!”而事实确乎如此,大部分异魅族的精锐部队已经折损得所剩无几。而正当这上面的奴隶汉子们正欢欣雀呼时,那只庞大的蛮兽正瞪着电灯泡样的血煞眼眸望着他们,又忽地一蹬地,直接飞跃地蹿跳起来,蹦上了高塔上端,直截把站在边缘地方的那个人给狠撞飞了出去,只听得一声凄惨尖锐的哀嚎接着是股冒血样般“咕隆”的吞咽声音。
然后望得高塔上面依旧围拢在一边的那些奴隶们,他们大都目瞪口呆,惊恐万状,眼珠瞪大得如同要掉落下来一般,看起来就跟悬在眼眶边的脸颊面上差不多。
“我……我们该怎么办?”一个声音滴滴咕咕在人群中轻微地响起来,后面跟着无数人轻细的叽叽喳喳的应喝声音,却都那般心翼翼,生怕惊动了什么似的,他们惊恐地远远望着那只咫尺之外的惊恐蛮兽,心头不由自主地震颤起来,就如同装上了外力支持一样丝毫不受自我控制,呼之欲出似乎随便触碰就可能落到地一样。
场地周围又像很有默契一样陷入了诡异而确切的死寂,那种几乎要将人给窒息死海深般的紧张氛围。
“要不我来试试,我去引开这头蛮兽。”一直沉默没有动静的韩飞此时突然挺身而出,说出上面的一番话并将这份异常危险的工作揽到了自己身上,他们用一种极其古怪但确切是十分怀疑的眼神打量着韩飞这个看似其貌不扬而且十分精瘦的子。“伙子,虽然我们大伙儿自己没有能力制服这头野兽,可我们也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又怎么会让你独自去冒这份大险哩?”一个说起话来很是中肯的汉子如是说。
“呵呵,”韩飞低声有礼节性地笑着说:“我只是想试试而已,也只是打个头阵罢了,不劳大家费心,况且假使有什么变故大家也可以在后面为我出手相助嘛!”
“也只能这么办了。”一个颇有话语权的奴隶汉子叹了口气这般说。“我看这位侠士浑身是胆,我们就协助他除掉这只蛮兽杀出“异魅族人”的重重包围。”
“好,嗯,是这样啊!”、“听曹老的话准没错。”、“我就不信凭我们这一大帮伙伴们会对付不了区区的蛮兽和异魅族人。”、“是呀,就是这么回事,我今天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要宰掉几个异魅族狗日的,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原先还在窃窃私语的一大群人很快变成义愤填膺的争论和泄愤。可想而知不到片刻他们就引起了那只蛮兽的注意。它嘶嚎了一声如同霹雳,未完全损坏的高塔石墙“啪啪剥剥”坠落着,那怒兽一个健步冲蹿出来,说时迟那时快,韩飞条件反射似地一个转身毫不犹豫地用胸膛挡住了蛮兽,蛮兽的“铁掌”以碎山裂石之势扑打在韩飞的胸膛上面,一掌便将他击退出好几米远,鲜血直吐出去,泛着泡沫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流淌而下。围观在旁边的奴隶们都看傻了眼,原本准备出手相助韩飞的其它奴隶此刻都不知道怎么办如何是好了。而那头巨兽正步步紧逼,看来只能拼死相搏否则只有死路一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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