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哄骗乡党哩?”
这时,刚才的那两个年轻人从里间走了出来,年轻女子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接过黑老二的话茬问道。黑老二急忙站起身来,向年轻女子微笑着说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在说闲话聊天哩。”说罢顺手一指李军,向两个年轻人介绍道,“这是李军,是咱们上邽清泉人,是我以前的一个老熟人,这次和婆姨一块儿带着娃到彭衙来找任q看病来了。”回头又指着两个年轻人向李军介绍道,“这是我兄弟黑老三,这个是老三婆姨。”李军急忙站起身欠了欠身子,向两个年轻人微笑了一下算是打过了招呼。两个年轻人也同时向李军微笑来一下,便快步走到了门后的脸盆架子旁洗起了手。
“咱爸现在咋样了?”黑老二问道。
“刚给打折完恶脏,现在躺到床上睡着了。”黑老三没有回头,一边洗手一边说道,“咱爸也不知道是中了撒邪气了,不经扇,老了老了勇气还不减当年,人家程三针就那么不经意间说闲话夸赞了晴天几句,他就坐不住了,人家也没有提名道姓说谁武功不行,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彭衙的江湖人士后继无人了,他可好,就心急火燎的哭着喊着要找人家晴天去拼命,呵呵!挡也挡不住,这下倒好,命没拼了,却拉了一河滩。唉”黑老三说着摇了摇头。
“甭说了,”老三婆姨白了老三一眼,说道,“咱爸就是外号人,要怪只能怪程三针,要不是程三针连扇带播的那话激咱爸,咱爸也不可能去找那个晴天去拼命。”
“程三针?”黑老二急忙问道,“程三针跑到店里弄撒来了?”
这时,黑老三洗罢手,走到电脑前坐了下来摆弄起了电脑,老三婆姨端起脸盆将脏水泼在店门口,回身放下脸盆,说道,“程三针是印广告来了,说来也奇怪,他自己明明开着医馆,却从来也没有印过广告,却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竟然亲自跑到店里来给那个晴天印广告来了,这不,出手也挺阔绰的,努,印了一万张。”说着一弯腰,从门后的废纸篓里拿起一张废广告上前递给黑老三,“这就是那种医疗广告。”
黑老三接过广告大略看来一下,猛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急忙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成手掌大小的纸块,急忙打开,双手拿着两张广告细细地对照了起来,少顷,先是从鼻孔里喘起了粗气,继而大声嚷嚷了起来,“我的天,这个程三针怎么印的广告和郑英儿的一模一样的?”
“废话!”老三婆姨接口说道,“人家是父女,印的广告当然是一样了。”
一听说程三针与郑英儿是父女关系,黑老三立刻就懵了。“程三针姓程,郑英儿姓郑,他们怎么能是父女呢?莫非是干亲关系?”
老三婆姨看着黑老三的囧相笑了起来,“二哥在彭衙混了这么多年,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嗬嗬。。。程三针的老婆子姓郑,程三针因为当年家贫,穷娃嘛,问个婆姨不容易,再者年龄也一天天见长,于是就经人说合,入赘到了郑家,根据咱们这里的习俗,入赘后生养的第一个孩子必须跟上主家姓,于是郑英儿自打一出生也就名正言顺的姓郑了。”
黑老三听后伸手摸了摸胖脑袋,憨憨的笑道:“明白了!明白了!程三针和郑英儿既是父女又是师徒,可是,”黑老三咽了口唾沫不解的说道,“我不明白这父女师徒二人为啥要给晴天打印广告呢?而且还一弄就是几万张?”
“什么?”
“几万张?”
黑老三和婆姨几乎同时惊呼了起来。
老三婆姨诧异的说道:“我只知道程三针在咱家店里印了一万张,难道说他还在别家店里也打印了广告。”
黑老二正色说道:“我跟咱爸从金刚家里出来的时候,咱爸就是让郑英儿印的广告给绊倒的,当时我大略地数了一下,郑英儿和杨文一人拿两捆,总共是四捆,一捆大约也就是个一万张左右的样子。”
“我听说程三针因为这两天医馆的生意受到了晴天的影响,一直在找晴天的麻烦。”李军插话说道。
“麻麻”黑老三惊呼道,“要真是这样,那,晴天这回的麻烦可就打了。”
“不就是几张烂广告嘛?”黑老二列了列厚嘴唇,不屑地说道,“我想也就是几个钱的事儿,大不到哪儿去?”
“麻麻?几个钱的意思?”黑老三眯缝起了小眼睛,一边扳着手指头数着什么数,一边很神秘地轻声说道,“咱们县城的打字复印店大约有十二家,如果程三针兵分三路都通知到印广告的话,一家最低按照一万打印,那么十二家最低就能打印十二万张广告,再按一张广告三毛钱计算的话。”
“错啦!一张广告是五毛钱,不是三毛钱。”老三婆姨打断了黑老三的话头说道。
黑老三狡猾的冲着婆姨笑了笑,继续说道:“对!就按照实际付给计算,一张广告费是五毛钱,那么十二万张广告就是六万元,大大这个晴天才来彭衙几天,瞧他穿的破衣烂衫的,他的手里有这么多的钱吗?再者说了,这个程三针一直以来就是一个会算计人的人精,能下这么大的势花六万元甚至说更多钱印下的这个医疗广告,哼哼!我想人家最少也要翻一半钱卖给晴天的,换句话说,这些医疗广告最少要让晴天出个十二万元,这个麻烦才会暂时告一段落。”
“我的天”
李军、黑老二以及老三婆姨三个人听到这同时惊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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