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窈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秦阙带着余窈要走,李婉终究是忍不住两人勾缠在一块儿,“二殿下,可否带小女同去?婉儿也未曾用膳呢……”
桃花一脸迷茫,“姑娘,我们屋里不是有……”
“闭嘴!”李婉恶狠狠地拧了一把桃花腰间的软肉,扭脸马上又变得楚楚可怜,“小沙弥送来的斋饭婉儿实在是不喜欢,没什么胃口。姐姐,您帮婉儿跟二殿下说说情,带着我好不好?”
余窈:“……”感觉要瞎,想吐。
秦阙不是瞎子,也不是眼里除了余窈就谁也放不下,刚刚李婉的动作不小,他也看了个清清楚楚,眼底晦暗不明,却还笑着问余窈,“这位是?”
不等余窈回答,李婉已经先冲了上来,“小女是李嫣的四妹,亲的!嫣姐姐平日里跟我最好了。”说完还挽上余窈的胳膊,以示亲密。
余窈有点佩服李婉这惊奇的脑回路,她是忘了之前她们俩还在撕x?不过她也不想和秦阙独处,此举也算甚得她意,无视掉李婉暗搓搓威胁她的小眼神儿,余窈没说话,也没扯开李婉的手,权当默认了。
秦阙看了李婉一眼,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这个女人,每一次都在碍他的事……
往东厢去的路对余窈来说格外煎熬,李婉叽叽喳喳的一直试图和秦阙搭话,秦阙的反应冷漠又疏离,对着余窈反而又甜又腻,大献殷勤。
余窈:好想把这两个烦人精打包一块儿送走。
一路上其实有不少暗哨和明哨,因为有秦阙带着,倒是通行无阻。
东厢和西厢的配置大有不同,院落占地更宽,环境更清幽,一树一景,皆有美感。
佛曰众生平等,可阶级差别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消除的,余窈对此看得很开,李婉却一直在抱怨自己在西厢的院子太小,房间更小,随行带的行李都放不下。
因为此时僧人大多在做午课,四周安静的很,李婉的嗓音甜中带着尖锐,在寂静的环境下更显聒噪,余窈有心想让她闭嘴,可就她那副蠢样子,搞不好会弄得更糟。干脆闭口不言,心说别招来麻烦就好。
可就像墨菲定律,事情就是不能想,往往你怕什么就来什么。
一队身着铠甲的护卫突然出现在几人的面前,除了秦阙,其他人都被押了个结结实实,连秦阙身边的小厮都没能幸免于难。
护卫里站出一个铠甲颜色和其他人不同的青年男子,一脸严肃,拱手对秦阙道,“抱歉了二殿下,圣上有旨,任何人都不得踏入此地干扰到大殿下修养,如有违者,押送至御前交给圣上发落。”
秦阙一哽,他怎么没听说过父皇有下这么一道旨意?
可面前这个是京州卫的副统领、文渊侯家的嫡长子常轩,假传圣旨的事儿是干不来的,也就是说,是真的。
“可此地离大哥居住的樯芜院还远着,何来干扰一说?”圣旨的事儿假不了,可不代表秦阙不垂死挣扎一番。
常轩又是一拱手,“二殿下带着的这位女子,声音实在是清亮,即使在樯芜院里,也能把她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秦阙又是一哽,你们这帮习武的耳聪目明,能和那个短命的病秧子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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