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哥哭着,叫喊着,这时的王大婶也收住了情绪,赶紧地帮忙把你妈背到你们家去,说着指着自己的儿子让我哥搭把手,剩下的人帮他婶子把这捆苜蓿草抬回去。

不行,不能把她放进窑洞里,那里凉的很,万一感冒了就不好了,王大婶接着说,来儿子把你慕大娘扶到她们家门外的柏杨树下,那里有阴凉,风能吹过来透气。

说着就把我妈扶到柏杨树下去了。

中午的太阳毒辣地烧烤着,好像要无情地燃烧这个小村子。即便是这样,大树底下是凉快的,大伙都到了大树下,一边乘凉,一边谈论着。

要不是王婶发现的早,这个王大婶子便是那个中年妇女,一边邻居家的白芳撇着眼对王大娘说。

虚,王大婶给了一个眼神,这可不能乱讲。哦,白芳吃惊地看了看王大婶,就再也没说啥。

渐渐到了下午,越发地凉了些,这时我妈也好了很多,意识也清醒了。笑着对大伙说,谢谢大家了,把我抬回来不说,还把我的苜蓿草都一起拿回来了,真不知道咋感谢大家。

有人说,感谢可以,我们要吃你腌制的酸菜,大伙都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要知道我妈腌制的酸菜好不夸张地说是整个村里腌制手法最好的,每年入冬时,我爸就从集市上买一些大白菜回来,我妈忙活一两天,曾有人调侃说我妈一个人腌制了一个村子的酸菜,可想我们家腌制的酸菜有多少。

我妈爽快地答应了,只要大伙爱吃,今天我管够,说着我妈脸上露出着微笑,要知道何大腌制的酸菜和咸菜是村里出了名的。

据村里有经验的老奶奶称腌制菜也和人的手气有关系,有的人腌制的菜不过几天就臭了,闻都闻不了,更别说是吃了,但有的人腌制的就不一样,比如说我妈腌制的菜从来就没有让人失望过。

我哥搬出了桌子,那个下午我妈也没有去割苜蓿,端出酸菜大伙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就连各自碗里的酸菜水都吸溜吸溜地喝完了。

那个下午,柏杨树也摇动着叶子,随着夜幕的降临,大伙陆续散开。树阴和夜色融为一体,渐渐地窑洞里点起了蜡烛。

撒点盐吧,那样熄的慢,我妈嘱咐我哥说道。明天还要放羊去,早点睡吧。

羊圈里的小羊羔咩咩地叫着,牛在不停地反复嚼着嘴里的草。还有,还有月光下蟋蟀抖动着翅膀,偶尔间响一下,夜晚渐渐地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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