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陆家这一脉的先祖,便是这七位先祖中排行第四。这位先祖到达大炎之后,便改姓为陆,默默无闻的以农耕为生,只到你太爷时,才开始习武从军,经过几辈人的努力,挣得这候爵之位。

马良先祖仙逝之即,曾言千年之内必有后人能够驱使此宝。所以,当年七位先祖分别之时,曾发下血咒,虽然只有七分之一的机率得到真笔,但子孙后代也要守护各自的封神笔千年。

掐指算来,自马良先祖仙逝之际,到吾儿三旬之时,正好千年。届时,吾儿若能驱使此宝,则万幸之事若不能,则早弃之,过上凡人之生活,也不违先人遗训。

总之,吾儿平安,则为父大幸也!

纵然陆羽一向性情沉稳,看完信后也是心潮澎湃。要不是此信出自父亲之手,他恐怕绝对不会相信,神笔马良真有其人其事,而且自已还是这位仙人之后。

待心情稍稍平静下来,陆羽又再次从怀中取出毛笔,细细察看起来。只见水滴状的笔尖不知是什么毛发制成,根根纤细柔软,呈金黄色。笔杆比小指稍细,上端是蓝天祥云图案,尾部是一副星空图,中间则镂刻着“封神”二字。

当初,常伯从边关回来之后,便将此笔交给了陆羽,这些年来被他一直带在身边。此笔除了水火不侵外,每次用完之后,只要握在掌中,无论沾染过什么颜料或者墨汁,都会自动消失,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除此之外,陆羽也没有发现过此笔的其它特殊之处。单凭这两点,其价值也就是比珍珠玛瑙等物更加珍贵一些,但并非世间没有之物。

像大炎皇宫之中收藏的御风车,可以不用任何外力而行走武王家的缥缈伞,打开之后自动悬浮于上空遮雨,并随着伞下之人的移动而移动靖国候家的卯金蝉,乃纯金打造之物,但每到卯时便能发出蝉叫之声

陆羽看了片刻之后,喃喃自语道:“原来此笔叫做封神笔,父亲就是为了保住此笔,才遭人毒手。那么候府当年莫名失火,也定然是同一人所为了。想来贼人在父亲身上没有得到封神笔,便到京城我陆家候府查找,然后又放火毁迹。那时,常伯还未从边关回到京城。而我当时因为年幼贪玩,上街玩耍时与随从走散,回家太晚,才幸免一难。

贼人能随意杀害朝庭命官,并在京城重地纵火离去,而令大炎朝束手无策,显然并非一般的势力,难怪父亲不让我报仇。但父母之仇岂能不报,我陆羽不管你是人、是仙还是魔,今生誓报此仇!”

两日时间眨眼即逝。在大炎朝京城西效一个巨大的广场上,一队队的军士来往巡逻,四周也早已搭起一座座各色帐篷,显然是各家王候或朝庭大员们专用的。外围则用栅栏围成一圈,每隔十步还有一名全副武装的军士守卫。

广场最外围的山上或者高大些的树上,只要是有利于观看到广场的地方,则是挤满了密密麻麻的普通百姓,竟不下十万的样子。整个广场旌旗蔽日,锣鼓喧天,人声鼎沸,显得热闹非凡。

这也难怪,大炎朝每隔五年一度,对于王公子弟的武考,和每年的朝庆、春节等重大节日一般重视。况且,几家欢喜几家愁,每年或多或少,都有些王候之家因为没有后人,或者后辈子弟没能通过武考,从而失去爵位。而这些空缺的爵位,自然又成了另一批人追逐的目标。所以众人对于武考关注的程度,自然又非朝庆、春节等重大节日可比。

此时,一位身着青衣的少年,怀中抱着一个狭长的黑布包裹,牵着一匹略显削瘦的黄膘马,缓步走向广场入口处。与那些动辙数百人簇拥,打着彩旗招牌,敲锣打鼓而来的王候子弟相比,简直寒酸到了惹眼的地步。

这少年自是前来参加武考的陆羽。只见他神情淡然,在入口军士检验过身份之后,便将黄膘马交给一位军校,随同另一位引路军校,到了一顶专为参加武考之人准备的大帐之中,坐了下来,静候武考开始。

此时,大帐中已有二三十人的模样,其中有的已是四旬开外,有的则是和陆羽年纪相仿。大多数人都是三五个围坐在一起,讨论着这次武考。也有几人如陆羽一般,独坐一处,不过眼中尽是担忧之色。

这些人见一身布衣的陆羽进来,虽然觉得诧疑,但见有引路军校跟随,随即也就各行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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