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姨娘似乎叹了口气。

“慎贵人她近来可好?”

谈姨娘问到。

年云慎是皇上登基后才纳的妃子,同沈晴一起入的宫。

在封妃之际,皇上在沈晴宫里留宿的时候,看见了她绣的云纹,也得知她心喜,便封了云妃。

可这“云”字,本是定下来给年云慎的,封号可不能重,年云慎封了慎妃。

同样的世家,出身,凭什么她一来便占了她的封号。

起初的年云慎处处针对沈晴,还因为和沈晴起冲突,惹怒了皇上,降了妃位,人人都喊她一声慎贵人。

年云慎,年云慎。

取名为慎,却处处大意,斤斤计较,何来谨小慎微之意。

反倒是后来的慎贵人,不计前嫌,百般讨好云妃,两人相处很是和睦。

就连最后云妃病逝,皇上也没有怀疑到她的头上。

皇上不怀疑,自然是有人怀疑的,可没有证据,谁知是真的假的呢?

后面一段时间,接触过云妃的人都相继出宫和离世。

伺候云妃的常姑姑,也被灭了口。

现下,只有在宫里的老人谈姨娘,是在宫里伺候年氏的,云妃病逝不久后,就以身体不适送回了家乡。

顾宴温如实回答道:“慎贵人四年前,离世了。”

“去了去了好啊这些年苦了她了”

谈姨娘居然哭了。

“您能把十年前的事情同我们说说吗?”

云慎是她在宫里伺候过最长时间的娘娘,这一晃啊,十几年就过去了。

昔日在年府,年云慎也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仗着这份心气,在后宫里,屡屡碰壁,只敢呈口舌之快,哪里会伤人害人。

十几年后宫风雨,她哪里还能做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那沈晴又岂非善茬,沈家的人个个精明,几世为官的家族,建朝大臣的后代,怎会有一个软弱无知的女儿。

“七皇子请回吧,老奴不知。”谈姨娘说到。

僵持不下,顾宴温只好先走了。

回到客栈,秦俏才问到:“那谈姨娘是什么人啊?”

见顾宴温不作声,安正月才说到:“宫里的老人,伺候之前的慎贵人。”

秦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宫里的人。

听他们之前说的话,还牵扯到宫里的娘娘和宫女什么的。

一定是一场什么宫斗大戏,想想就很刺激啊。

秦俏又抬起头,看向安正月,又看了看顾宴温,说到:“那你们带我出来又做什么呢?”

安正月笑了,吭了一声,才说到:“姑娘问问王爷便知,正月先告退了。”

然后出了屋子,顺手合上了门。

屋子里,便只剩顾宴温和秦俏了。

秦俏看了看顾宴温,忍不住拿手指戳他的手臂。

“你怎么不说话?”

秦俏问到。

顾宴温忽然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秦俏。

秦俏被吓了一跳,话都差点说不清楚了,“你你”

“秦俏,你想留在凤城么?”

他问到。

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问。

秦俏先是愣了一愣,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她可是要回现代的,怎么能留在这里呢?

凤城和胥州对她来说,都是一样。

顾宴温说到:“我和你兄长在查你父亲当年的事,如果得以沉冤昭雪,秦家便可恢复当年盛势,你”

他迟疑地看着她,又想要迫切地得到一个答案。

“逍哥在哪,我就在哪儿。”秦俏说到。

她自然是不能告诉他,她想要回现代的。

顾宴温点点头,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秦俏想了想,问到:“玉夫人的病真的很难医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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