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之言,令微臣茅塞顿开,微臣愚钝之至,实在惭愧。”
“汝之心结,可解?”
“听大王一席话,微臣便再无心结!”
给两人解了心结,黄尚也是长舒一口气道:“亚卿、仲文,寡人能理解你们,也是因为寡人这些年临朝听政所感所悟啊,学无止境,你我三人当孜孜不倦才是。只不过,在了解到自己不足的时候,不要气馁消沉,认清自己的不足,毅然改之便是。其实在寡人看来,你们与寡人没有什么区别,我们各有各的职责,各有各的路要走,只是,在人生这条路上,切莫忘了你我三人之间弥足珍贵之情谊。今日寡人召你们来这听书斋,就是想告诉你们,莫让成长抹去那一份最真挚的牵绊,寡人不愿做一个孤独的人,你们能理解吗?”
说到这里,两位昔日挚友眼中已然含着热泪,声音都有些哽咽的答道:“亚卿(仲文)从不敢忘昔日情谊。”
“寡人幼年便没了父母兄弟,从来就是个孤独的人,是汝二人和素馨让寡人感受到了孤独之外的东西,在寡人心里,王位也不及此分毫。”
听黄尚如是说,季仲文却有些顾虑的道:“兄长今日王者之威已成,不日就要亲政,若是过于看重个人关系,恐怕会惹人非议啊!”
“是啊,大王乃是后土万民之大王,非臣等及素馨之大王,此话,切不可再说,微臣与仲文自会感念大王情谊,如若微臣与仲文日后与后土万民之利益有了冲突,还请大王莫要顾念这份情谊而失万民之心。”
“汝二人之虑,寡人知晓,汝二人只需知晓寡人之心意,成为寡人日后之股肱,其他的事,寡人自有分寸。”
“喏!”
“如今坚固城已破,西部二族已降,寡人欲派大将镇守此地,思来想去,最适合之人选,还是非亚卿莫属。只是不知亚卿是否还有勇气再担此重任啊?”
“黄尚之令,亚卿莫有不从!”
“好!就是要这样不见外。”
见卫亚卿答应,黄尚又看向季仲文道:“列为先王为后土安定,在八大氏族军中安插各级将官,今日寡人欲趁大胜之机,再进一步,除挟制八族军务之外,还欲节制八族之政务,此乃一次尝试,还是一次必须成功的尝试,汝可愿与亚卿一道助寡人开辟一方新天地?”
“兄长既已开口,小弟自当从命!”
“嗯,很好,八大氏族之患,乃寡人亲政之后需要做的头等大事,日后汝二人去了西部二族,定要教化当地族民,与王族一体同心,如若有朝一日,西部二族与王族不再分彼此,寡人就能将此法在其他各族之间实行,如此一来,一统后土将指日可待。汝二人责任之重,任务之大,可曾知晓?”
刚开始听了黄尚的任命,二人还以为只要镇压住西部二族就行,没想到黄尚居然给了两人这么大的任务,一时之间,二人心里还真有点没底,也忘了回应黄尚之言。
看着二人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黄尚随即笑道:“放心吧,政务上的事情,丞相会提出中肯的建议,军务上的事,大将军也不会袖手旁观,汝二人有两位这么大的靠山,又有寡人在后面撑腰,只管放手去做,何惧之有啊?”
这句话就像一颗定心丸,听的二人顿时疑虑全消。
的确,自从大战归来,二人也没有了一开始的眼高于顶,遇事也不会贸然表态,对如此重任,二人自然也没有了当初的自信和兴奋,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责任和使命感。
看着二人一脸慎重的样子,黄尚还是比较满意的,当初他临朝听政时也有这样的变化,朝会上大臣们不是说艮河决堤就是说兑河泛滥,不是说东边大旱就是说西边蝗灾,至于那些小规模的叛乱、暴动什么的,更是数不胜数。
朝会无小事,在得知这一真理之后,黄尚逐渐变的成熟了起来,也学会了从更深层次去看待各种事情,王者之路对于黄尚而言也是修心之路,至于他的自由之路,自然也是他的必由之路。
眼看时间不早,话说的也差不多了,黄尚起身道:“教化西部族民之事,乃是目前第一要事,为了让你们更有底气一些,在去坚固城之前,你们就随侍寡人左右,也多长长见识,你们抵达王城之后,其他人也应该要到了。今日你们先回去休息,明日卯时随众大臣一起早朝。”
“喏!”
到今日为止,坚固城之战已经结束了近半月,各路人马俱已撤出坚固城,在黄尚的一封王诏之下,回归族地的各大小氏族族长,此战中立功的各位将军,以及被俘虏的将官,还有一直坚守兑河城的护国大将军卫城夫都将奉王命前来王城议事。
随着西部二族和东部二族的大败,王族正是如日中天之时,后土之格局必将发生巨大的变化,往后的后土领域将朝着怎样的方向前进,将是黄尚要与各族长商议之大事。
各位入城的将军自然是来王城接受封赏的,至于那些被俘虏的将官,将会被黄尚用在该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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