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归临淡淡地应了一声。
姜绵棠几乎喜极而泣。
就在这短短一刻钟内,姜绵棠觉得自己已经悟到了人生的真谛。
那就是:远离容归临,可保一生平安。
“殿下,那臣妾也去用早膳了。”姜绵棠偷偷观察着容归临的神色,见他没有生气的迹象,才动作极轻地把碗放到矮桌上。
“嗯。”
得到允许,姜绵棠立即站起来,出去前还不忘行了一礼,“妾身告退。”
走了几步,容归临慢悠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等会过来喂药。”
刚涌起的好心情顿时消散不见,姜绵棠转过身,咬了咬唇,试探道:“妾身还有些事要忙,不如臣妾派了夏禾来给您喂药?”
在容归临冰冷几乎可以蹦出冰渣子的眼神下,姜绵棠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几个字时已接近无声。
屋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沉默。
“姜绵棠。”
低低沉沉的声音从容归临的喉咙中滚出,姜绵棠不敢看他的脸,却看清了他上下起伏的喉结。
霎时间,她脑中又浮现昨日那喉结在她指尖滑动的触感。
姜绵棠的脑袋有点晕乎。
“宫外盛传的流言,你可知?”容归临平静道。
四周凝结的空气再次流动,姜绵棠把目光从他喉结处移开,有些心不在焉道:“什么流言?”
姜绵棠觉得她现在真是出息了。
容归临发射冰冷视线时,她不但没那么害怕了,而且还能出神去欣赏他的喉结。
“邓杞。”容归临稍稍扬声叫了一声。
一直在门口候着的邓杞立即进了屋,得到容归临的吩咐后,邓杞满头冷汗,却又不得不说:
“回禀殿下,奴才前两日时常听闻外头在传,娘娘不受殿下喜爱,自打成亲以来便没有同房过……”
姜绵棠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但听了此话,表情又很是茫然:“他们说的不是事实吗?”
容归临:“……”
邓杞:“……”
“殿下确实不喜妾身,也确实没有与妾身同房过呀。”姜绵棠表情坦然,丝毫一点委屈或是愤怒之色。
容归临面色稍冷,讥诮一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姜绵棠:“……”
她到底又是哪句话说错了?难道说实话也错了吗!
“娘娘稍安勿躁,奴才前两日还听说了更过分的,宫里竟有流言传出是娘娘起了红杏出墙之思,才导致殿下对娘娘多有不喜。”邓杞瑟瑟发抖地说完。
房内一片寂静,邓杞遭不住这沉重的气氛,直直地跪了下来:“殿下饶命,娘娘饶命,这些都是外面盛传的流言,绝不是奴才编造出来的!”
“太荒谬了!”姜绵棠之前也似有若无地听说过这些话,但她秉着清者自清的想法,也并未放在心上,没想到这话竟是传到了邓杞耳中。
连邓杞都知道的事,容归临能不知道吗?
姜绵棠也跟着跪下,低头酝酿了一筐眼泪,“殿下,妾身当真是冤枉!妾身自嫁入东宫后一直安分守己,除了必要的聚会,妾身向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怎会有红杏出墙之思?”
“孤知道。”容归临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他神色清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起来吧。”
信任来得太快,姜绵棠有点迷茫。
她不知所措地站起来,心里预备的一腔话才到喉咙口又被生生咽下。
“正因如此,孤要你喂药。”容归临把玉佩扔到一旁,抬眸静静地看着姜绵棠。
姜绵棠:“……?”
怎么又到喂药上来了?
她呆愣地接上容归临的目光,半晌后,才突然福至心灵,却又有些不敢相信道:“殿下是在帮妾身打破外面的流言?”
容归临微微颔首。
“多谢殿下。”姜绵棠福了福身,还是有点懵,但容归临既然是在帮她,那道谢总是没错的。
但是,用这种方式打破流言,她总觉得有点牵强……
“无妨,你去用早膳吧。”
“妾身告退。”姜绵棠行了一礼,满头问号地离开了书房。
“殿下,那些乱传流言之人如何处置?”邓杞想到前几日,太子殿下叫他差人去各宫打探消息,没想到竟是为了太子妃?
“无需处置,也无需澄清。”容归临语气淡淡,“去拿几本书过来。”
邓杞领了命,便转身要去书架上拿书,却不想又被容归临叫住:
“这些书是谁的?”
邓杞转身一看,床边的矮桌上放了七八本话本子,他走上前拿起其中一本瞧了瞧,笑道:“这是娘娘近日在看的。”
“话本子?”
“是的。”
“拿过来。”
一想到那些书的名字,邓杞顿时又满头冷汗,却不能违背容归临的命令,只得把那几本书都拿起来,呈到容归临面前。
容归临拿起第一本,看了眼书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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