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狐狸俏书生。

随意翻了几页,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容归临的脸色瞬时冰若寒霜,可耳根却是微微泛了点粉色。

他冷笑一声,把书扔到旁边,又抽了一本出来——

邪魅王爷的落跑娇妻。

容归临:“……”

又随手翻了翻,容归临耳根的粉色几乎要蔓延开来,神色却愈发冰冷。

“这些书都是谁找的?”

邓杞心脏一颤,差点没拿稳书,他诚惶诚恐道:“这些都是娘娘的贴身宫女夏禾去寻来的,听闻娘娘喜欢得紧。”

容归临拿着书的指尖微微泛白,他把书甩到邓杞身上,脸色变了又变,才冷声道:“放在那吧。”

邓杞差点吓飞的魂回归原位,他小心翼翼地把书按照原来的样子放好,片刻之后,又硬着头皮道:

“殿下,那书……还要拿吗?”

“不必了,你先下去。”

这下子邓杞提着的心总算是安稳地放下了,他拖着被吓软的双腿坚强地走出书房。

才经历过九死一生的邓杞站在门口,心情平复后,又好奇地想着殿下方才到底是看到了什么竟如此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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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吃完,那边药也煎得差不多了,但是姜绵棠还坐在椅子上,用筷子慢吞吞地拨弄着碟子里的小菜,十万分地不想离开,直到冬桃端着药过来。

“娘娘,药已经煎好了。”

姜绵棠没回话,又懒洋洋地拨弄了一会,这才苦着脸把筷子放下。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走吧。”姜绵棠有气无力地站起来,带着冬桃往书房走。

初春上午的太阳明媚却不热烈,偶有阵凉风吹过,依稀还能感觉到冬天的寒意,可院里的花儿却已然竞相开放。

满园的花香让姜绵棠的心情舒畅不少,她随手摘下几朵好看的花,放在鼻尖轻嗅,她把花抱在怀里,一边闻着怀中花香,一边往书房走。

书房内的窗户被打开,里头的药味被风吹散,空气清新了不少。

姜绵棠带着冬桃步入书房,却未立即行礼,反而寻了一个花瓶,把花瓶放在窗户前的桌子上,又将怀中的花插入花瓶。

一阵风吹入屋内,伴着阵阵花香。

正在看书的容归临闻到香味,下意识地抬起头。

却见姜绵棠眉目间尽是欢欣,正在插花,窗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清浅的光晕。

“殿下吉祥。”

冬桃端着药向容归临行礼,不仅打断了容归临的思绪,也打断了姜绵棠的动作。

“起吧。”容归临清冷的声音响起,“药放下,你先退下。”

冬桃咬了咬嘴唇,把药放到床边的矮桌上,行了一礼便躬身退下,而一旁的姜绵棠将手里的花插完,才走到床边。

她刚要行礼,却被容归临抬手制止,“不必行礼。”

“殿下觉得身子如何?可有好些?”将绵棠在床边坐下,俯身把药碗拿起来,调羹舀了一勺药,放在嘴边吹了吹,确定不烫口,才送到容归临嘴边。

容归临把药喝下,模棱两可道:“还需调养。”

将绵棠见他这般干脆利落地喝下了药,不由想起前几日她喝药时,简直像在喝毒药,喝完一碗药能要了她半条命。

而眼前这人却能面不改色地喝完一碗药。

姜绵棠把空空如也的药碗放到一旁,指了指窗前的花,小声问道:“这花香味殿下可闻得惯?妾身方才瞧着院子里的花开得极好,殿下现下正受着伤也不能出去,便私自摘了几朵,若是殿下不喜,妾身就把它拿走。”

“无妨。”容归临目光落在那束花上,片刻之后,又添了句:“孤喜欢。”

他说那句喜欢时,眸子里的碎冰似是化了一般,浅浅的温柔缓缓流动,点点星光自眼尾处倾泻而出,竟好似有桃花在眼底盛放。

姜绵棠一下子就看呆了。

只是这样的温柔维持不到片刻便消失不见。

“那……妾身就不拿走了。”姜绵棠晕乎乎地低下头。

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再看容归临,不然她怕自己把持不住,为了美色而把身受重伤的容归临扑倒……

也不知道容归临受不受得住……

“嗯。”

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微微的暗哑,带着极致的诱惑,姜绵棠几乎能感觉到他喉咙的颤动。

正巧一阵风吹入,些微的凉意混合着清淡的花香飘浮于两人之间。

姜绵棠只觉自己脑袋更晕了。

“殿下,您好好休息,妾身先回去了。”姜绵棠觉得自己不能留在这了,不然她怕自己会做出禽兽不如之事……

平时冷情冷性之人一旦露出一丝温柔便是绝杀。

“孤想吃你做的午膳。”容归临目光回到书本上,语气淡淡。

一句话就把姜绵棠拉了回来,她犹疑道:“殿下,您要妾身给您做午膳,是这个意思吗?”

“嗯。”容归临颔首,随后又添了句,“孤的伤还未恢复。”

“所以,还要妾身喂您吃午膳?”姜绵棠的眼睛死死盯着容归临那只翻书贼溜的左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她本以为她的目光能勾起容归临一点点良心,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容归临不要脸的程度。

他的左手毫无障碍地翻了一页书,然后道:“自然。”

行吧,兴许是不能抬呢,兴许抬一下就会扯到伤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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