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本间佳音的指导,林溢开始修习本间道场剑术的入门技。
所谓直卷彻居四正,再加六杀所组成的十法,看起来拆分出都是那几个动作,但实际一上手却远没有本间佳音那么的迅捷凌厉。
而且每一次竹剑挥落斩下,与本间佳音的剑型一比,林溢的刀筋都显得十分不正,差距实在有点大。
本间佳音教导时比较耐心,但本间远志坐在轮椅上看着他们二人,却远没有这种好脾气。每一次,林溢挥剑之时只要稍有不对,他便会左手拿上一根木棍敲打在林溢的肌肉上。
他的力度控制得很好,恰好都是让林溢刚好觉得极痛,却又不会造成损伤,把力道完美地控制在了一个区间里。
并且除此之外,他还喋喋不休地评论着,语气酸刻。
林溢一剑斩下。
“这一剑怎么这么偏!这是‘直’吗?下一剑收紧一点!”
一剑斜擦而过。
“刀筋歪了!刀筋不正,剑意不顺——这样下去你能练出什么剑术!”
“蠢货,直起身子来,不要露出懈怠的姿态!”
“——直起身子不是叫你把前胸往前面顶!给我弓下去一点!”
“混蛋,你这一套剑术施展下来,如果让先代们看见了恐怕会忍不住亲手扼死你,太难看了!”
“你如果不想学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从今以后就不要再到本间道场来了!”
……
本间远志一刻不停地指指点点着,大概是多年未教导弟子,终于又有了可以拿着戒棍敲打的机会,口中不停息地说着,脸上泛起了兴奋的红潮。
林溢咬牙坚持着,不折不扣地执行着本间远志的指令。不断优化着自己的刀筋与剑型,尽力让自己的每一剑都劈砍刺撩得极正,以符合剑理。
尽管本间远志的话语比前世所看的那部电影《爆裂鼓手》中弗莱彻对安德烈还要苛刻,而且大约是太想发泄自己的控制欲了,手中的戒棍一刻也没停过,甚至即使是林溢的动作正确无误之时也会敲上一下——
“你可以做得更好,别放松!”
但是,纵使如此,林溢却一句话也没说,任何反驳的声音都没有。
从呼吸的频率,到动作幅度,他都一直跟随着本间远志的教导毫不懈怠地做着。
即使身上被敲打出了不少红点,身上流淌下的汗水浸湿了道服,双腿沉重得像是灌了铅,手上已经磨出了血泡,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绷紧到近乎麻木,不停地向大脑发送着抗议的信号——但他依旧坚持着。
甚至双眸里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锐利,越来越凌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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