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菏锁着眉大踏步走出阳春酒肆,季归紧随其后,担忧问道:“少主何以动怒,真要把他店砸了?若五天后一切如常怎么办?”登车后程菏叹口气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小店,还是新的,这么着急立稳脚跟,专找我们的事,不细想就像他想一劳永逸,把最大的对手打趴下,其他的对手不得让他三分。实力犹如高山,这么着急恐怕有鬼。”

季归道:“冯一是徐州人,少主请尹公子出行徐州可与此事有关?”

程菏道:“吕布要攻打小沛,去帮他们一把,顺便查查冯一。”季归怪道:“徐州那边我们也有人可用,何必劳烦尹公子。”

程菏道:“尹姐姐认识的人多,对徐州也熟,效率会高很多。”季归颔首不再多问。

早间尹陌去书房找程菏辞行,程菏想起冯一的事,请尹陌帮她在徐州探查冯一的底细:“此行徐州,姐姐多小心保重,菏这里诸多琐事,劳姐姐帮查一下冯一的往事。吕布、刘备的战事,稍微助力使其尽早结束便可,有菏的符令,人随便用。”

马车的轱辘声在院前停下,程菏一进门,閽者禀道:“禀少主,尹公子之父刚到,已在堂上用茶。”程菏颔首:“好,你去吧。”尹陌曾担心尹晏会来找她,留信给程菏转交,程菏命司閽若尹晏到她不在时要先好生招待,真没想到,还没多会就到了。

程菏走上中堂,与尹晏见礼,坐下道:“尹叔叔此来是?”尹晏板着脸道:“吾日前在颖阴,得家人信道陌儿在许,今日刚到许,得程武告之陌儿入许狱之事。现赶到此间又道不在。”程菏笑着递上季归取来的信道:“尹姐姐刚走,去徐州了,骑的是快马,追不回来了。这信是尹姐姐留给尹叔叔您的。”尹晏打开木简,上面写道:

“父亲大人:鉴信如晤,陌儿不孝,不能承欢膝下,此番离家不知归期,文泽之言甚好,谁定女子不如男,中原不安女儿不嫁,不准与甄家结亲,不怪母亲,父亲最解陌儿,敢请劝告母亲。许狱之事,纯属意外,孩儿一切安好,勿念。”

尹晏合上木简,释怀笑道:“这孩子,果是随了我,不出门浑身不舒服,性情竟与吾一般无二至。她母亲的信道她因不得与甄家结亲失意愤走许县。既然无事吾便放心,她现在不似年少幼年之时,凡事乐于三思,许狱之事就到此为止,吾不责于她。她回来转告她,为父的不会缚她回乐成,你们好好处。”见尹晏开怀,程菏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在印象中这位长辈是非常和蔼的,疼爱女孩胜于男孩,方见尹晏面容怕他是负气而来,要深责尹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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