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只与我说今日就算我不来她也不会让别人占了她的便宜,我问她怎么来了京城,果然是师傅那个老不修的给她传的信,她还比我早些来了长安。
她说她一直在这等我,我说不出话来,默了默,说让她以后不要这样做了,苏烟笑着不说话,我说我会心疼,苏烟敛了笑意,垂下眸子,再看向我时,轻轻应了声好。
苏烟是除了师父以外和我最亲近的人,我怕她受伤,自己亦从未想过会伤到她,可我知道,在江南时,她确然是被我的不告而别伤到了。
老鸨来找我要剩下的钱,我才想到自己一出手就霍霍了十万两银子,瞬间心肌梗塞到面容扭曲,苏烟只笑眯眯看着我,丝毫没有帮我分担点的模样。
阿林身上带来的银票都给了老鸨,我们俩现在可称得上是身无分文,我给了阿林一块玉牌,让他去长安的恒泰钱庄取钱。
我给他的这块玉牌牌,是桃花谷谷主嫡传弟子才有的牌子,拿着这块玉牌在桃花谷底下任意一家恒泰钱庄都可以取钱,可一旦这样做,师父就必然会知道,我又不能把苏烟供出去,这事最后掰扯不明白,我可以想象到,被师父吊在祠堂对着一堆排位忏悔的惨痛后果。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苏烟,苏烟看着我似笑非笑,我撑着下巴百无聊赖,指间一动,房间里的灯都灭了,我指节敲了敲桌子,才扣到第四声,就有人破门而入,我对苏烟埋怨道:“你瞧瞧你招惹的什么人这是。”说着一脚把凳子踢了出去,两个破门而入的,又飞出了门外,摔在地板上的声音叫人好生肉疼。
我出了门,果然看见外面围了十多个人,为首的就是那叫价一万两的锦衣公子。
贼心不死!
我几下收拾了这些个人,至于那公子,这会正拎在我手上,大半个身子怼在了楼梯栏杆上,只要我一撒手,下面便是五层楼的高度,这公子哥怕是要开花了。
只是公子哥怕归怕,吓地脸都白了,嘴倒是硬的很,说自己是什么公府的公子,又口出恶言,说我定然不敢将他如何。
我撒了手,那公子惨叫了一声,直直往下面掉,忽然三楼飞出来个人,救了那公子。
我看着楼下救人的人,抱着手臂皮笑肉不笑,我知道有人一直盯着这边,就算把那公子扔下楼不会出人命,只是我没想到这救人的人还是和熟人。
楼下的人放下手中的公子后,那公子及其不争气地两眼一翻,吓晕过去,那人叹了口气,拱手相问:“别来无恙,阿元公子。”
那人就是林三,不,准确来说,他是凌三,凌逸。
那个叫价五万两的人,我也曾见过,是跟在凌逸身边的人,我一眼便认了出来,所以我知道凌逸在这,只是我没想到他会出面救人。
我沉了沉脸,不答他,他有些尴尬,我却看向了他出来的那间房。
我收回目光,对凌逸拱了拱手,回房。
我拉了苏烟要走,老鸨想拦人,在我凶狠的目光中又缩了回去,我给了老鸨十万两,当是给苏烟这场玩笑一个了结,也算是我对苏烟那份终不能回应的情意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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