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长公主大婚还有五日,除了喜庆,我还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那日晚,我终究没忍住去了长公主府一探究竟。

然后,我被捉了,下了公主府的地牢。

在地牢中,我过的很是滋润,牢头是个豹眼络腮胡的大汉,对我却恭敬的很,连带着我看他的脸都顺眼了许多。

我对牢头说我是来参加长公主婚礼的,让他放我出去,不然耽搁了,我担当不起。

牢头虽一脸为难,但没有答应,只说是上面主子的意思,他做不了主,任我说破了嘴皮他也不放。

第二日有人来送饭,我在饭里下了药,把自己药晕了过去。

有人过来给我又是把脉,又是掀眼皮,又是叹气,我下的那药能使身体的脉相紊乱,像生了什么大病,我吃了药后,虽身体有些不适,昏昏沉沉,最后干脆装作晕了过去,但对外面还是有感知的,看病的人走了后,又来了人,这人明显与看病的人有所区别。

那人将手先是放在我额头上,又将手指贴在了我的脖子上,手指温凉如玉,我迷迷糊糊竟是想到,院子里的树下,明月当空,阿花坐在我膝头,听我讲些故事趣闻,时时被我的故事逗笑,又时时问上两句,她那时总喜欢这样轻轻摩挲着我脖子,一下又一下。

“阿花。”我念叨出声,脖子上的手指一顿,我挣扎着睁开眼,竟然真的看到了阿花,阿花的目光有些慌乱,起身要走,我拉住她的手,紧紧拽住,明明烧晕了头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床上一跃而起,揽着阿花的腰身,从背后死死地抱住了她。

我闻到了熟悉的冷香,那时属于阿花的香味,头也不晕的那么厉害了。

“你别走……”我心头疼的厉害,疼的几乎要哭出声来,我记得阿花走了,无数次在梦中,走的绝然,这次,这次我定然不放她走了。

我感觉到怀中僵直的身子一松,有人似轻叹了一口气,“我不走。”

我抱着阿花躺在了床上,好一番纠缠,我好像还在阿花身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阿花闷哼了一声,却并没有责怪我,只是更紧地抱住了我。

药效过去,我醒来时,盯着空荡荡的地牢,像是做了一场梦,我也分不清是不是梦,我身上的衣服都在,整整齐齐,我躺着,两眼怔怔,怅然若失。

隔了一天,我被放了出去。

我下那药,一是想让凌卫还念点旧情,消息传到她那说不得就把我给放了。二是再不济也让人把我给送出去看大夫,我就有了逃走的机会。

出牢门那一刻,我怀疑在地牢的那个梦是不是真的,我心里当真因为这个想法生出了一团火焰,不过这团火刚露出了个苗头,就被即将到来的婚礼给扑了个干净。

她若当真对我有所眷恋,怎么会头也不回地离开,又怎么会一转眼就要嫁给别人,我摇了摇头,将我这不切实际的念头给甩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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