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琅将金疮药收拾好放到一边,简单擦了擦手,没多说什么。
珐昀则是侧着身子抬头顺着窗纸看了眼夜空,只觉外面像是被一层银装素裹%g4住一般,着实亮的有点耀眼、不禁感叹一声:“明天快到了。”
夜琅简单示意珐昀,说小玲的伤势已无大碍,怕是明早就能清醒过来。这么简单一句话珐昀听着也知道,夜琅无非就是想告诉自己:这个女子如今就要醒了,但我们现在连如意珍珠在哪都不知道。
珐昀看了眼床上的女子没说什么。
第二天午时,天空不知为何却下起了瓢泼大雨,只因一早还是晴空万里的温煦、让人有一种想要为之踏马疆骋的感觉,所以一时间武府的所有人都有点难以接受,毕竟这场雨打破了他们一早就设想好的所有计划;
珐昀却不以为然、独自一人呆呆的站在小玲门口此时正了正衣襟。
“武少爷,在下今日有事需要出府一趟,令妹今日可能就会醒来,如无其他意外夜琅一人在此就能善后,在下办完自己的事情定会火速赶来,定不会误了令妹的安康,您看……”
珐昀装作日常大夫出行口吻跟武陵川在一旁交谈,想着现在这般“无能”也是不想让他看出什么端倪罢了。
武陵川微微一笑,看似很好相处的样子。
“当然,我还要多多感谢两位仁兄的大恩大德。”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你来我往的看似平淡但却步步暗藏玄机的相互试探之后,珐昀最终还是如约得从武府大门走了出去。自进门以来,这还是珐昀第一次从这里走出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此时竟然有那么一丝的释怀;说不上是为了什么,但就是感觉一种莫名其妙的轻松,可能是暂时摆脱了女子生命活与不活跟寻找如意珍珠的负担罢,珐昀今天看来起心情不错。
大雨打在昏黄色的油纸伞上,珐昀几乎险些几次没抓稳;豆粒般的雨水砸在脚下的泥洼路上,把珐昀一早就换好的一双布鞋给彻底打湿了,蓝布色花纹的大褂此时被雨水也给糟蹋的不成样子了。
踩在时不时就滑行一小段路程的泥洼水路上,珐昀还是准时来到了事先与二哥约定好的地点。然一袭黑衣外挂、头戴竹编斗笠的风信子此时却已经早早地在此等候了,大雨打湿了他整个外面的大褂,雨水顺着斗笠像是开了挂似的止不住的往下流,然后顺着脚踝处的布料滴在地上。
珐昀撑着油纸伞上前一步:“二哥。”
不知道是出于对什么的一种畏惧,珐昀总之就是不敢轻易违背二哥风信子下的命令。对于二哥这个人,珐昀是一直这么认为:能一句说完的他绝不说两句、能动手的他也绝不跟你玩虚的。所以但凡是要跟他玩捉迷藏,你除非是能找到一个非常隐秘而且绝对牢靠的地方,否则绝对不要轻易跟他置气,因为这样的话你会死的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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