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没说什么,只是一直站直的身体微微动了动,珐昀知道他定是早已经察觉到了。
紧随二哥来到副堂主门前,风信子简单一句:“你在这等着。”之后便大步离开了这里;珐昀合上雨伞,大股的雨水顺着伞尖流在门前的地上,珐昀拧了把自己的衣裳,再一扭头只见大门早已经为自己打开了。
“副堂主有请。”
侍女在其身后温和一句,珐昀本来还不错的心情在想到自己要进去给那货治病的时候,瞬间便变得乌云密布,一时间本来还略显轻松的神情也是在瞬间紧皱起来。
“知道了。”
转眼大堂之内竟是一个人都没有,珐昀每走一步都是越发的谨慎,虽然不知道副堂主为何要故意遣走这些下人,但珐昀知道他这么做定是又有什么坏主意。
来到堂前,珐昀比在堂主殿前还要老实,恭敬地低眉抬手,轻声一句:“副堂主,珐昀前来给您医治了。”这感觉就像是一个十足的未出世的孩子,一度老实巴交的不想让人与他为难一般。
但珐昀越是这样,副堂主心中就是越发的想笑。想着这俩人的真面目在对方心里可谓早就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了;如今珐昀又突然跟自己玩这套,怎么他是在一另外一种方式告诉自己:他玩不过自己,让自己放过他吗?副堂主全然不顾、只觉得是“小孩玩意”,但也不是不能陪他玩玩。
“怎么,你今日来这不是应了堂主的命令来给我医治的么,突然跟我说这话、怎么听着倒是有几分求饶的意思呢?”副堂主顿时露出满脸阴险的表情,珐昀是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满嘴泛黄的大牙给珐昀的感觉就是:我迟早要打碎这些碍眼恶心的东西!
副堂主却不以为意,像他这种在平日里狂妄自大的人,他定是不会在意这些细小的细节,总以为自己是怎么怎么厉害、别人要怎么怎么尊敬他,否则就会受到怎么怎么样的惩戒;虽然说这些东西在平日里都是大家要为之遵守的,但他却想当然的就以为这是大家怕他的话,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就算是怕、别人也不会怕一个日常吃软饭的人。
在珐昀眼里,副堂主除了相貌姣好之外其余真的就是一无是处,就连他早起洗脸珐昀都觉得他是在浪费水、睡觉就是在浪费床、吃饭就是在浪费食物、呼吸就是在浪费空气,恐怕就连最后他死了、在珐昀看来他也是玷污了土壤。
珐昀日常假笑:“没有的事,珐昀认为珐昀未曾与副堂主有过任何过节,现在也是更谈不上什么求饶。珐昀今日前来确实是应堂主要求,前来给副堂主治伤的。”
“上来吧,还在那杵着干什么?难不成是要给我远程疗伤吗?”
珐昀一时无语,对于副堂主这时不时就刁难自己的行为,珐昀也是时常在心里告诫自己:学会适应。
毕竟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一次如此你不适应情有可原,但两次三次之后你还是不适应的话,那真是……你是为难自己还是成就他人呢?想来也是可笑,非要自己强迫自己接受这种被人蔑视或者其他的感觉,这种行为究竟是为了自己好还是简单想要快点忘记呢?
毕竟熟能生巧、次数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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