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善老老实实道:“我也没看清楚。”
程端义便道:“我派两位弟子所言,诸位可听清了?他们当时确实没看清闯进花榭的黑衣人是谁。”
他急于撇清关系,显然是不想蹚这个浑水。
薛容讥讽的扫了于明清一眼,道;“天下闻名的天一派,也不过如此。”
她随即从脑袋后面拔出一根并蒂莲花的玉簪,道:“这柄玉簪,是我出嫁之日,药王谷送与我的陪嫁,花开并蒂成双对,世上仅此一对,别无二只。除了我手上一只,还有另一只,就挂在琴筝公子腰间的荷包里。他曾经答应我,要永永远远带着这柄簪子,见到它就像见到我一样。琴筝,你敢不敢打开腰间的荷包,给众人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话音刚落,所有人便都朝琴筝的荷包看去。普通的荷包都做成圆形,只能装些零嘴银子之类的。琴筝腰际上的荷包却罕见的做成长方形,看袋子底端刺出一个尖尖的形状,极像是装了根簪子。
此事几乎人证俱全并获,就差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了。琴玉清自知不能再叫薛容说下去,否则筝儿将万劫不复。他瞅准众人注意力都集中在琴箫的荷包的空档。突然绕过华雒,瞬间积聚掌力,朝着薛容拍出了第二掌。
在场所有人都未想到琴门主竟然如此不顾的颜面,眼看着薛容便要死在当场,华雒还未来得及拦住这一掌,突然一个身影飞出,径直抱住了琴玉清的手掌。琴玉清来不及收回掌力,一掌便击中那人的胸口,将他拍出台下。
“筝儿!”琴玉清看清那人,冲下台去抱住他,喊道:“你跑出来做什么呀?筝儿!筝儿。”
琴筝被他一掌击中胸口,内腑受损,嘴角鲜血直流。他缓缓推开琴玉清的手,虚弱道:“爹爹,是我的错,是我强迫于她。你莫要伤害她。她肚子里是我的孩子,求爹爹放她一条生路,也放我的孩儿一条生路。”
琴玉清担心儿子伤势,一边抱住他,一边不住的给他输入内力。满口应道:“好,爹爹答应你不杀她,。”
琴筝又道:“爹爹,儿子不孝,玷污了母亲。儿子今日将命赔给爹爹,不敢奢求爹爹原谅,只求爹爹看在她……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孙儿的份上,帮儿子照顾他长大。”
他的气息越说越低,几不可闻。琴玉清心痛如割,泣不成声,双手颤抖的抱住儿子,不住点头道:“好,爹爹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他这内力源源不断的流向琴筝的体内,却如石沉大海一般,毫无反应。不到片刻,琴筝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来,伸手摸他额头,竟已渐渐冰凉。琴玉清心中恐惧,正六神无主,突然想起了旁边正好有个薛辞,大声喊道:“薛小神医,求你救救小儿,今后你药王谷说什么我都应下,只求你今日救他一命。”
薛辞面若冰霜,讥讽道:“方才琴门主要杀我药王谷弟子,转眼间却要求我救命,琴门主这脸皮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嘴上这么说,人却已经疾步绕过高台,奔至琴筝的身边,伸手去为琴筝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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