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酣睡,觉醒人清。
当秦白璧睁开眼时,怎么说呢,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非常破落的小屋。
更为要命的是,还躺在一张浑身散发着朽木味道的破床上。秦白璧皱了皱鼻子,立马撑起身来,左观右望环顾了一周,不禁发出赞叹:
啧,真真一个家徒四璧呀,看来,“安叔”诚不欺我。
我果然成了个乞丐!
初来乍到,就一个是社会最底层的身份。这下,别说和那些先来者一起跑了,怕是自个儿连起跑线都还没找到,就被别人甩了十万八千里了。
罢,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于是,秦白璧拍拍手,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
一边走,一边想:不过,现在,倒是还有一个挺重要的事情,不知道这原主的一张脸,上面生的是谁的相貌,是这原主本人的,还是她自己的?
思即此,秦白璧放慢了脚步,环顾一周,她看见不远处有个水井,便舀了一瓢水,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居然,是自己料错了了。
,,,,,,
这是张小乞儿寄主本身的脸,不是她秦白璧的。
瓢中映出来的一张脸,没有长如远山的蛾眉,也没有一剪秋瞳似水柔婉,眼不大不小,眉不高不低,唇不红不暗,也是普通的一张脸。
唯一可以称道的,大概就只有皮肤了,虽不能说肤如凝脂,倒也算白皙细润。可见,这个小乞丐也是一个爱美的小女子呢,知道护住自己尚可的皮肤。
她原本也没对这乞儿的颜值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是一个饭不饱食,衣不避体的乞丐,你如何能指望她像红楼里的薛宝钗那样端的是名门闺秀,昳丽华容,气质如兰。
再说,在这第一宫里,她本来就没想走“以色诱人”这条路。使美人计,对这里的酒囊饭袋们或许有用。但是,对那些心有山川之险,胸有城府之深的人来说,就不一定有用了。
毕竟,江山和美人,孰轻孰重?答案不言而喻。
她要做的,是另辟蹊径。
思罢,秦白璧放下木瓢,正欲转身,忽然听到几声兴奋的大喊:
“西生,西生!快来,快点儿过来,今天有好戏看了!”
话音未落,秦白璧就被人拽了个满怀,小小的脸撞进一片粗糙得不能在粗糙的葛布麻巾中。
心里却无不悲哀地想着:牺牲啊牺牲,竟然叫牺牲,原来我的名字这么悲惨的吗?
秦白璧从那人怀里挣脱出头来,看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粗布麻衣的小少年,小少年似乎很兴奋,双眼亮晶晶的,脸蛋红扑扑的,虽然穿的衣不蔽体,却也打理的一丝不苟。
衣服虽脏污不看,但是一张脸却出奇地明亮,看上去白白净净的,一点儿污迹灰土都无。
然而,没等秦白璧打量完,双手就又被那小少年拽着直直地朝前跑了,那小少年一边跑还一边激动地说:
“西生姐姐,今儿个可真是太精彩了,你是没看到,那小猴刹们被我们打的,真叫一个狗啃泥巴,屁股开花!”
狗啃泥巴,屁股开花,这闹得是哪出呀?
秦白璧不禁无语问苍天:问余平生悲哀?寄主失忆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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