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亭逸心中隐忧,苏萱敏也并非听不出此次出征的危险,她紧闭的唇抖了抖,低唤了声,“哥……”
听出她心中的慌乱,苏亭逸环抱住妹妹有些纤细的身子,安抚的拍了拍后背,“等我和父亲归来。”
苏萱敏一人送走了父兄,呆立在原地半响,看着已经空荡无人的街头,神色有些恍惚,她心里是有些清楚的,明明哥哥准备走文臣,为何此时非得去战场,原先世事安稳的,又为何突起了战事,这一切都是在尉迟家出事了之后。
尉迟?
是了。
尉迟家善战,他必然也是知道些事的!
这般想着,苏萱敏提起了裙摆,转身跑进了后院。
而迟媛媛自离了假山之后,便回了卧房,她身子还未痊愈的完全,每日午后还会午睡小半会,她整日担忧身处在现代的母亲,又不得回去的门路,再加上身上的伤口结疤正是疼的厉害,平常很少能安眠。
但今日中午不知怎得,竟是沉睡的安稳。
她梦到自己身处一片昏暗之地,周围除了黑色还是黑色,寂静无声的环境,不见五指的黑暗,她出声轻唤,却无人应答,只有阵阵的回声飘远而去。
她不安的握紧了衣角,这才发现身上穿的是那日签售会的衣服,白色的交领连衣裙,裙角血迹斑斑,她看不清自己的样貌,却分明的感受到,手臂上的血液自指尖留下,滴在地上,发出“啪”地声响,在这静谧的空间中突兀的很。
她五指不由得蜷缩了下,心中起伏不定,她是回来了吗?回到现世了吗?还是她已经身死,那书中的一切不过是她的黄粱一梦?又或许,她如今是身处地府,早就不在人世?
这般想着,迟媛媛不经心下着急,她还未见到母亲,还未得到她安好的消息,岂能这般的早早身死?
她往前踏了一步,却只觉得钻心的疼痛自小腿肚传来,片刻便觉得血腥味又浓重了几分,想来身上的伤并不比那一个多月前的尉迟谒要好上几分。
迟媛媛心里都要骂人了,休养生息这般的久,好不容易熬过了伤痛,如今却又重来了一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生前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竟是要受双倍的伤痛。
鬓角的刘海微微浮起,遮在了眼前,她能感受到额头处的疼痛,倒是不知被鲜血粘稠住的刘海怎得就被吹了过来。
风?
迟媛媛的睫毛一颤,猛地侧头,差点没拧了脖子,让自己伤上加伤,感受着拂在面上的微风,她闭了闭眼,觉得自己总算有条明路了。
她右腿受伤,周围又没有什么支撑,只能轻点着右脚,半坡半跳的往前走者,倒是稍稍缓解了几分疼痛。
她不知这般的走了多久,只知道腿上的伤痛已经麻木,她才稍稍看到前方的些微光亮自一道门缝透出,隐隐绰绰的,带着几分惨白的味道。
迟媛媛却觉得心中一松。
她不由得快走几分,刚要推开眼前的这扇门,却看到了房内的景象,不由得瞳孔微缩。
竟是母亲的病房……
母亲较她上次见面之时要憔悴几分,头上隐见白丝,好在精神还算可以,面前的一碗白粥已经喝了大半,如今靠在病床上,正在同她的编辑说着话。
“不过摔了一跤,又不是什么大毛病,你这孩子倒是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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