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后脚跟着进了屋内,不过神情看起来委实不济,才走短短的几步路却一直咳个不停,苏唯不禁觉得有些疑惑,老狐狸何时病的如此厉害了?
秦先生:“唯子,三年了。”
苏唯:“难为会长替我记着。”
秦先生:“当年绑走阿浅的到底是谁?”
苏唯:“会长如今让人绑我了难道还要等我亲口承认才死心吗?”
汪浅扶住秦先生摇摇欲坠的身体,问道:“要不你先出去?”
秦先生摇摇头:“不看着他亲自上路我不安心。”
苏唯嗤笑道:“会长,这里是秦会。”
没有老五与老七在场,秦先生也没有权利处理苏唯这个堂主的,这是会里不成文的规定。
秦先生:“唯子,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我既然能抓了你来,也能悄无声息的替会解决你。”
如果这话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或许苏唯还有些不屑,可老狐狸一说他心里顿时没了底,“你这是滥用私刑!”
秦先生笑的云淡风轻:“我只是做了你三年前没做完的事罢了。”
老四死了,这才多久老狐狸便抓住自己不放,苏唯一时理不清到底哪里出了岔子。
苏唯试探着:“会长是担心我们抢了你的位子?”
秦先生:“一个会长的位子对于我来说无关紧要,我早就说过过段日子就会把位子腾出来,你们谁有能力谁便接手去。”
苏唯讥讽道:“说的轻巧,秦家是你的命根子,会长的位子当初你也是殚精竭虑才抢到手,你会好心放手?更何况还有出口这个大买卖。”
秦先生:“唯子,你太刚愎自用,你猜来猜去不过还是盯着出口的生意,可是你要知道我接手会里的这些年光靠狠毒是活不下来的,出口的生意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这些年为了这笔生意,你和老四做的那些事还要我提醒你吗?”
苏唯瞪直了眼:“怂恿老四的人是你,老七说的内鬼也是你。”
苏唯这才看清老狐狸下了好大的一盘棋等着他们跳呢,“货果然是你自己劫的!”
秦先生看了看他,颇为赞赏的夸了一句:“你总算通透了一回。”
说完这句话秦先生身体又是一阵猛烈颤抖,整个人如同废了一样,唇色发的厉害,汪浅看的胆战心惊:“我让老邢过来。”
秦先生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过堂风吹得我头疼,阿浅,听话,去把唯子身上的枪拿过来。”
汪浅抱着他轻轻抚着他的背,慢慢帮他顺着气,待他逐渐恢复些气色才放开他。
汪浅从苏唯身上摸出一把银色的手枪递给秦先生。
秦先生握着那把枪对准了还在出神的苏唯:“我再问一遍,唯子,当年到底是谁动的手。只要你说,念在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我可以考虑可以给你痛快。”
苏唯盯着他深邃的眼,一字一句的说道:“老四劫的人,派去的人我也有份,当年我与老四想在木子巷就动手的,可谁知道大堂主忽然回来了,我们怕他察觉就引大小姐上钩出了木子巷,可惜百密一疏,人算不如天算,竟被宋家的小子得了便宜绑走了。”
秦先生:“唯子,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吗?”
苏唯:“会长真是可笑,我不说你不甘心,我真坦白了你又不肯信。”
当年的事闹得那么大,宋市长被撤了职,连带着一群高官落了马,秦家也跟着受了重创,后来警方封所了一切消息,秦先生花了太多精力才维持到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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