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屈疯了一样找遍官驿,还是没有发现疏篱的踪迹,他十分懊恼,心下又悔恨自己,他的脑海中突然回忆起,疏篱夜里曾对自己说,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就去卫国找她……
“所以,你就来到了卫国,还在卫国王宫隐瞒身份待了三年?”我问他。
傅屈摇头,他沉默良久,才徐徐为我道明,“或许,是我想逃避这些现实……”
原来,疏篱悄声离开傅屈住的官驿后,便回到了武庚的王府,七日之期已到,疏篱的毒已经深入骨髓她必须带着裕城君傅屈的首级复命,才能拿取解药解毒。
武庚见疏篱两手空空回来,异常愤怒,他冷厉的说道,“你一个杀手为了裕城君连命也不想要了?”
“是的,他说,我是他的妻子,如果我想要,他什么都会给我”,疏篱淡漠地回答,显得无惧生死。
看着疏篱这样无惧生死的表情,武庚十分愤怒。
看着疏篱脸上越来越深的中毒症状,武庚真的很难受,她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伤害傅屈。
“难道,你真的爱上了他?”
“殿下,你知道吗,喜欢一个人不是想要占有她,而是双方都想要付出一切,不管是我还是子屈都如此。而我不过是被您当做了一件物品,你觉得我在意子屈,便觉得他夺走了你的物品所以你要夺回来”。
可是殿下,你忘记了,我不是物品,我也有自己的思想。
“好!你死了,他一样也会死……”武庚还未说完,就被疏篱一剑毕命,疏篱不愿意他再伤害裕城君,所以她今天回来,就是要与武庚同归于尽的。
“疏篱……你真的很无情,这么多年……你真的能……背叛……我……”话还未说完,手中的红色药瓶打碎在冰凉的地上,疏篱永远也不会知道,那是他为她准备的解药。
就算你觉得我狠毒绝情,但我的心下真的在意你,疏篱。只是他从来没有说出口。
“对不起……”一切都结束了子屈,真想为你好好活着,但我已经疲惫极了,在我性命终结前知晓你会好好的,我便没有遗憾了。
侍卫冲进来,只看见倒在地上早已气绝的武庚,以及旁边等待死亡的疏篱。
后来镐京内传言,疏篱被武庚王子府上的侍卫杀死,后来天子痛失嫡长子,帝都传言,武庚王子与裕城君两子相争,裕城君买通武庚王子府上刺客,武庚王子遇刺身亡,裕城君便是赢家,他一定能当上王储了。
“主上,陛下那里,你该如何交代这一切啊”,管家本来不愿意去打扰傅屈,但还是问了他。
在得知武庚府内发生的事情后,傅屈绝望地连续不吃喝好几日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变成了这样。
“我会向陛下请罪自削爵位,然后吞金自尽……”傅屈绝望的说着,双目空洞无神失去了往日了生气。
管家顿时跪在他面前,不住地向他磕头,“主上不可,臣下看着主上长大,主上怎可就这样弃臣下而去!”
不管帝都如何传言,只有裕城君傅屈自己心里清楚,他自己是不可能荣登大宝的,他获得了最富庶的封地就注定今生与王座无缘,天子宠爱傅屈的母亲,更怜惜傅屈,因为傅屈是庶子,所以才赐给了他最富硕的裕城,可是这些,傅屈的王兄都不懂,王兄一直以为自己回到帝都是与他相争,可是,傅屈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想法。
从那件事后,天子气急病重,将嫡次子仲明甫立为王储,并责令傅屈即刻回到封地。
“裕城君……”天子不住叹息,身心疲惫不堪。
“陛下”,傅屈恭敬的跪着。
“唉……你回到裕城去吧,永远都不要再回到镐京了”。
傅屈知道,天子是想要自己回到封地,安稳一生,不要再有非分之想,同时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临行前,天子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问他,“你要找的那位女子可找到了?”
傅屈心下一颤,就像被揪着一样,自是不能对陛下说疏篱的事呢,果然父亲还是关切自己。
“回陛下,臣没有找到她,不过臣会继续找她的……”傅屈终是挤出了这些苦涩的话回答天子。
傅屈依旧记得陛下那沧桑的眼眸沉顿了许久,他抚了抚花白的胡须似乎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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