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摇头,回答道:“无事。那贼人本就不是冲着儿臣来的,隔着马车帘子,又还有一段距离,儿臣并未亲眼见到行凶打斗的全过程。况且金吾卫出动及时,很快就赶到现场处理案情。儿臣无事。让父皇担忧,乃是儿臣不孝顺。”
“你既然遇到这种事情,这些日子还是好好跟在皇后身边休养神思为佳。太后那里给你安排的课业,暂时可以停一停,待过些时候你精神好转了再去拾起进度也不算耽误。”
皇帝给臣下的建议,从来都只是一种略显体面缓和的说辞罢了。就像皇帝如今对昭阳说,希望她可以暂时搁置手头太后布置的课业,实际意思就是让昭阳好好在长秋宫里待着,这段时间不必再去太后宫里听学问。
昭阳全然不知道为什么父皇突然横插一手管起后宫里的这桩事情。
她又不是小傻瓜,在宫里懵懵懂懂长起来,总还是晓得父皇这样安排,肯定不是体恤她学习辛苦,而是另有缘由。
“是。”昭阳答应得快,落在皇帝眼里,还只当是心思单纯的小姑娘厌烦了课业束缚。
皇帝又敷衍地随口问了几句昭阳的日常起居,得知一切都好,昭阳的母后安排得很是妥当之后,他终于不耐地点头,三两句话打发昭阳出去了。
高福公公送昭阳出了御书房,一路走到重华门前才恭送她往后宫而去。
昭阳急急忙忙走到长秋宫前时,才觉得腹中空无一物。分明已是传晚膳的时候,父皇却连客气话都懒得施舍给她,半个字都未提留她用晚膳。大概的确是父皇不喜欢宫里头的女孩子们,平日里也就是太子哥哥和几位亲王哥哥能得他青睐,偶尔留在宫中与父皇一道用膳。
“小殿下回来了!”
她刚走进长秋宫的宫门,便听见一声声交替向内通报的话语。
这才是她喜欢待的地方,有疼爱她的母后和嬷嬷女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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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皇后穿寝衣坐在床榻边上,常为她疏通筋骨的老嬷嬷一手按着她的肩膀关节,一手牵引她的左臂,来回抱扶手臂活络乏力酸痛的关节处。
眼看着到了年关,天气越发寒冷起来。
禁宫各处里早就用了好久的火墙,即便是穿单薄寝衣在屋里坐着不动,也不会觉得手脚发凉,反而是屋内干燥温暖,需要在桌面及架子上摆放冰盆,才能使空气稍微湿润清凉些。
察看完后宫一旬内的进出款项,桓皇后将册簿交由女使搁回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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