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能用你的脚丫子挥舞宝剑,去死吧!!!!”不夫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和狰狞的笑容,将白虎西征宝剑举高,直奔向沧云柔弱的脖子!
沧云双腿早已夹紧剑柄,头与身齐平,平躺着,借助灵力的力量,径直向前滑去,白虎西征才接触到了沧云的鼻头,沧云便成功脱身,那宝剑便扎了个空。
“该死……!”不夫连忙向自己的脚下看去,沧云双腿夹着铁剑已经滑动到自己的身后,双臂紧紧抓住了不夫的小腿,只见沧云用力一晃,不夫失去平衡,躺倒在地。
不夫翻身站起,可沧云早已双腿夹紧铁剑,在不夫面前一跃而起。
“瞧瞧我的招数,漫雷抽射!!!!”
沧云双腿向前弯曲,铁剑发出阵阵雷光,直指不夫,以疾风骤雨的速度冲出双腿向不夫的胸膛刺去,伴随着铁剑发出的阵阵雷声,又以同样的速度弹回了沧云腿间,紧接着又抽射了第二次,随后是第三次,第四次……雷声不断轰鸣着,在短短三秒钟内,沧云一共来回抽射了二十次,而且越来越快。好一个“漫雷抽射”,这不夫三秒钟以前刚站起来,如今又一次被打倒在地,身上伤痕累累,疼得直哆嗦,手一松,白虎西征宝剑被掉在了一边。
不夫忙去夺剑,可沧云趁此绝佳时机向前一扑,抢在不夫之前将白虎西征宝剑一把夺过!这是白虎西征与沧云的第一次直接接触,瞬时间,沧云觉得自己珀体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涌入宝剑,大圣神力倍增,神器重归仙境!西门沧云如今左手铁剑,右手宝剑,气冲斗牛,白虎生威!
“漂亮!”尖不降暗自惊喜。
“该死!”眼瞧手里家伙没了,不夫的神志也渐渐恢复了正常,眼下只有赶快逃掉,再做打算,于是他用尽全身的灵力,使用自己的看家本领“羚在丛中”,左奔右跳,借助树干,像羚羊一般地向林中逃去。
“你往哪里逃!”西门沧云从容地将白虎西征放在头顶,剑锋直指前方,两臂一张,双腿向后一蹬,“御剑飞行!!!!”
沧云的头颅吸附着宝剑,白虎西征立马将沧云带向空中,两个“推进”开了口,暴怒般地喷发着熊熊白火,风刮的正紧,西门沧云以绝对优势的速度向正西方向飞去,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头顶随一剑,手中执一剑,谁人敢拦!
不夫跳地满头大汗,从西门小径逃向边扎,这是离心大殿西北方的荒凉郊区。不夫本以为可以暂时躲过一劫,因为他觉得西门沧云绝对不可能追上他。自己的宝剑虽然丢了,丢了就丢了,保住一条命也值!想到这里,嘴角浮现出了淡淡的微笑,只是风吹的正厉害,小沙粒砸在脸上生疼,不由得头向后一扭,——不夫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见那西门沧云竟御剑追了过来,朝不夫撞去。
快逃!!!!
只可惜没跨几步,早已被飞冲而来的大圣撞了个不偏不斜。不夫先是被撞得飞出了两三米,而后平躺在地面上。白头巾被狂风刮飞殆尽,棕色的长发散落在地上,好似疯子一般。
沧云将铁剑丢到一边,左边一脚踏住不夫的胸脯,右手将虎剑对准不夫的咽喉,月心外云彩被刮得满天都是,沧云的银发也随风象火舌般舞动着。双目圆睁,愤然说道:“好你个泼贼,私藏仙器,满口胡言,砍毁楼舍,还欲杀害我等众神,该当何罪!”
不夫此时灵力早已耗尽,使不出什么“鬼分身”了,他嘴唇哆嗦着,丹凤眼微弱地眯成一条缝,一改方才时候的嚣张之气,发出一丝微乎其微的呻吟:“壮士……英雄……求,求你了,给我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跟你回去,听后离心宫的处置……”
狂风依旧向正东方刮吹着,沧云迎着疯狂的西风,表情复杂地看着不夫,沉默了好一会,最终那宝剑还是从不夫身上缓缓移开,叹了气:“起来吧。”
随后抬起左脚缓缓向后退了两米,好让对方有一种安全感。
不夫喘息着站了起来,没想到他迅速从腰间抽出一个小白布袋,沧云心生疑惑,只听不不大喊一声:“呵,你果然还是个毛孩子,怎么能够如此轻易地相信别人……看好了,这是你父亲当年送我的救命布袋!就让你父亲做的武器杀死你吧,永别了!”
不夫猛然向前一挥布袋,上百个圆形暗器向沧云飞来,镖镖带毒,毒毒致命。西门沧云大吃一惊,这怎么躲的开?
可恶,自己不能毁在这贱人手下!
“寒英剑法!!!!”
白虎西征银光迸现,垂直着顺时针飞快地转了一圈又一圈,就像一面盾牌一般。同时沧云的身体也顺时针旋转着,迅速向不夫站立着的方向靠近,宝剑每转一圈,沧云也转一圈,毒镖一碰到虎剑,立即象触了电般噼里啪啦向两头飞,插在树上或落在地上,不到两秒,西门沧云早已旋转至不夫面前一览无遗,双眉紧簇,虎目圆睁,银发乱舞,宝剑生威!!!!
沧云双手执剑,剑锋朝前上,剑柄正对自己的腰前,死死瞪着不夫,此时不夫吓得五脏六腑都要呕吐出来,心都卡到嗓子眼儿了。西风像决了口似地任意挥霍,不夫眼看着白虎西征伴着沧云口中“不思悔改,死得其所!伴着西风,散飞吧!”的叫喊声,刺入他湿热的肚膛,那感觉……凉凉的……呃……不错……
不夫表情扭曲,开始佝偻着身体,口里和肚皮在哗哗地流着深红色的血液,说是血液,又像毒汁一般。面对不断怒视着自己、给自己施加压力想让自己死得快一点的西门沧云,他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挣扎着说道:“的、的确是个壮士……记着,你以后千万不要像我一样利欲熏心,失去自我……今天这一仗,打,打得好!”
“哼!能做出这种事的,只有你这种毒瘤般的贱人!!!!”沧云迅速抽出宝剑,不夫轰然倒地,口里不断涌着白沫混杂着鲜血。再看手中,竟又是一枚暗器,这狡猾的老东西!沧云赶忙一脚猛踏不夫的肚子,不夫双目圆睁,瞳孔骤缩,喷出一口如注的鲜血,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七窍流血而死。
西门沧云矫勇无比,痛斩不夫,集正气精义天地弘扬于一身,气吞山河力抗河山,震四方之不正,恶四象之不为,皆以排山倒海之势以正为物贰得其所。忽以巧逢以待哉,今为之法器,巧得之至宝,是以天地之正气,以御四象之造化,是神也,是正也,比皆若比,何不皆若其所为?离心之正,离心之若性,皆尔苍苍,风尔袭袭,是亦以窥天夺日,漫天剑侠,报至圣之至高,正所为英雄也,正可谓:白虎之尊也!
不夫身为中央天工,私藏神器,丧心病狂,不思悔改,丧尽天良。尽污浊秽则而损,尽恶丑下则而亡,千古难人,谁堪其比,视下属为草芥,真可谓草菅人命,残害忠良,其二卒视何以为?怨不及此生也,其漫厄一生,而止且不明不白者,冤屈四游,而不夫之为且震怒天下,恶鲲虽穷凶极恶,但不狡不谋,相比其阴险狡诈,私而至二百余年,其谁者鄙?大千之世,恶人何难哉?而诡人难之!跪人即治世之恶手,乱世之僵局。惑乱之根,其四象之气所不得善者,举世恶哉。不夫即所诡至极邪,惨绝人寰,死于义俯,碎尸万段,尚何甚哉?喋血边扎,戕于西风,正可谓邪不胜正,罪该万死,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后人有八则律破之网(离心宫新诗体)评于西门沧云:
白虎寥后大西之尊,侠心义胆扳定乾坤,
不夫自愧私揽仙器,穷凶极忍冤斩二人。
西门小径剑指边扎,二百余年雪恨无涯,
漫雷抽射寒英剑法,舍我其谁大圣西侠!
西门沧云叹了口气,折了片大叶子想要擦擦剑上的残血。没想到血液已经因为剑刃的光滑而干净地滑落到了地上,宝剑已经光洁如洗,不由心中暗自惊叹,再看手中的叶子——咦,怎么……这片叶子不对劲?!像是塑料做的!——是假叶子!可叶子明明是自己从树上扯下来的……
难道是——假树?!
“唉!”西门沧云无奈地朝那棵像模像样的树狠狠地踢了一脚,“树”里发出沉闷的叫声,树开了,一胖一瘦两个家伙呼哧呼哧地相互搂抱在一起,吓得直打哆嗦。
“唉,我说,拖皮,瓜乃,你们是巡逻的,还是搞调研,玩儿偷窥,当记者,做狗仔,欠揍的主儿啊?”西门沧云满脸无奈,“出来吧,别给憋死了,战争狂,两个傻帽。”
“西门大爷爷……你,你真是太酷了!”拖皮开始讨好对方以取悦于其。
沧云回了句:“一般般。”
瓜乃连忙补充:“哪里是‘一般’!那百十来个飞镖,就那么嗖……嗖……嗖……地飞过来,您这么一挥,这么一挥,就冲过去了,真是了——不——起——啊……”比其拖皮,瓜乃显得迟缓而呆滞,每两个字之间都严谨地相隔半秒。
沧云还没说话,拖皮又继续巴结:“那不夫刚才还好好的,叫您这么轻轻的、哦不,重重地这么一刺,就他妈玩儿完了!嘿!”
瓜乃添油加醋地说道,“西门大爷爷,我们准备像“周十佳”项目为推荐您呢!刚才的一幕幕都被我们录下来了!
“周十佳”,是天工大会的巡逻调查部评选的在一周之内最突出,最优秀的十大主角,包括神和天工,评选方式是巡逻调查部所有巡逻天工投票选举,因此凭其二人官职,想以己之力使沧云成为“周十佳”实为扯淡。
西门沧云露出标准的“沧云式”微笑,目视天空,潇洒地说:“功名乃是身外之物,做什么事只要问心无愧就好了,自己干干净净,干吗要挂上一个虚虚实实的‘光环’呢?‘周十佳’算什么,本大圣不稀罕!”
二人张圆了嘴,齐声颂道:“西门大爷爷,真贤明!真清白!别说‘周十佳’了,‘年十佳’我看也成!!!!”
“这叫做浪漫,你不懂。”沧云甩了甩头发,将虎剑放在头上,手提铁剑,“嗖”地一声飞向天际。
瓜乃望着其“消失”的方向,呆呆地说道:“哎……呀……我要能像他那样该多好啊!”
“魄力……有魄力!”拖皮激动地打着哆嗦,不觉歪倒在地,“哎哟~哎哟~”
“哎——呀,长官,你又抽筋——了!来……把腿蹬直……”
#天空
“哇哈哈!周十佳,我梦寐以求的周十佳!哈哈哈哈!真是超级棒!!!!”西门沧云刚离开二人,马上笑逐颜开,换了一副热血青年的脸,飞向男天工舍,找尖不降领赏去了。
天空的残云,让人忘记了人生的琐事。在如今的社会上,爱情充斥了大部分的艺术形式。很多人为情而生,也有很多人为情而死。然而我们要知道,爱情并非这世上的全部,也并非我们活着的最终目的。爱情,是我们实现我们追求的一种助动力,而我们的追求,我们的使命都不尽相同,若是静下心来去想,一定会找到答案。有些时候,并不是人多了就一定会更好,有的人喜欢孤独,要是谁打搅了他的孤独,谁就会毁了他。但我相信这样的人,并非是宁愿这样下去,只是因为这世间找不到自己的知音。我一直相信着,真正爱我的人,是不会让我尴尬的。
大圣之八:共工篡权谋造反刺客下地保平安
祸神尖嗒凌告诫人们,当你做梦梦见一辆巴士,其前身左侧门上若有一个女孩头像,那么你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天历476年,公元前2526年,是个风尘仆仆的年代。在那个年代,大约在现在的中国南方地区,有一个小有规模的政权,以良渚古城为名,故文中以“良渚朝”来称呼。良渚王朝究竟和中原地区的华夏政权,以及之后的夏朝有什么样的关系,暂时无法得出定论。而在这一年,良渚王朝,正陷入严重的政治、军事危机中。
“本不该如此,本不该如此啊……”兴亡之神系轩辕踱着步子,对月神说道,“照这样下去,良渚不出几年就会灭亡。”
“朝代兴衰是自然的规律。”月神说道,“为何要为此惋惜呢。”
“话虽如此,但此时的良渚国泰民安,只是有一个软弱的首领,却有一个手握大权的高官。”系老说道,“首领蹩夏虽然软弱,但是执政几年来,做了不少有利于民生的好事。然而一位叫做共工的高官,却利用了蹩夏的软弱,一步步掌握实权,并且将自己的野心表露的一览无余,照这样下去,良渚可能会悄无声息地落入这个共工手里。”
“若真如此,会怎么样呢?”月神说道。
“问题就是出在这个共工头上。”系轩辕说道,“首先来说,这个人一直伪装着自己,虽然他能骗得过别人,但他骗不了老夫。为了掌握大权,他做了许多事来提高自己的威信,但他若要是执政,定会穷兵黩武,民不聊生。其次,良渚王朝一直和离心宫保持着良好的合作,无论是我们在他们境内的秘密基地也好,还是我们下派的命令也好,他们的首领都对我们十分尊敬,可这个共工不一样,每当我们的天工去拜访他们,他们准备仪式接待我们的时候,共工总是以各种理由拒绝和我们见面,可见他心里一定有什么鬼胎。并且我听说,这个共工,好像私底下一直在传播着反对离心宫的言论。”
“你说的也有道理,至少看在百姓的份上,一定不能让这个人当权。”月神说道,“不过呢,这也不是个小事,我建议通过开会,共同商议办法。”
于是,就在那年十月的一天,离心宫召集了一场紧急会议。
当年决定说煜情生死的那场会议地点,如今伫立着一座庄严的会堂,这里,便是离心宫的大议会。
全部的神,包括一些重要的天工都到了。会议室主席台当中坐的是月神机芒大人,其左右站着的有机芒大人的文秘,内勤和两个杂务小官儿,再往两边儿有八个护卫手持勾颈长枪身披银甲,兴亡之神系轩辕手持生灭拂尘站在机芒前,左右来回地踱着步子,作为这次会议的主持人,系老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各位神仙,各位天工议员们,这次会议至关重要……下面,我们有请月神机芒大人为大家介绍详细情况!”
一阵掌声过后,机芒大人厚重而有震慑力的噪音传遍了整个会场:“各位,在中方与东方交界处左右,有一个王朝名叫良渚,目前良渚朝面临着一场危机,事情是这么般……这么般如此……根据兴亡之神的推算,共工将会在三年半以后出兵将良渚政权据为己有!”
月神示意系轩辕接下去,系老又清了清喉咙:“共工心怀野心,更是威胁到了离心宫的安全。朝代更替本应是自然规律,但此时的良渚并没有做什么错事,通过我的推测,良渚本也应当气数未尽,只是因为一点差错,使得心怀异心的共工掌握了大权。我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异常的事。”
紧接着,系老将共工的野心、共工有可能会带来的灾难依次向大家说明,参会的各位一致认为,必须阻止共工夺权。
“这共工不是一般人,不知道他受了什么东西的帮助,他和他的心腹们都能够使用灵力进行作战。”系轩辕说道,“如果我们派人直接去,很可能会受到共工的拼命抵抗。”
这时,众神中有一身穿随风小袍,秋叶喇叭裤,秋叶色头发的小女孩,正是系老的三女儿,外号“大喇叭”的秋之神系休铃,只见她眼睛瞪的老大,挥着小拳头急切地问道:“爸爸爸爸,为什么让天工之神尖叔叔派一支天工军队去把共工部队消灭呢?”
大姐姐系苍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忙抿住嘴巴。年岁稍长一点儿的神仙们也笑了起来。
“你们、你们笑什么哪!”系休铃有点委屈。
系老呵呵大笑:“休铃啊,咱们要杀的是共工,不能连累其他的将士啊。那些为共工效力的人,说不定也有很多也是因为蒙在了鼓里……”
“老机。”说煜情笑笑说道,“你直接去一趟地球,魔角一指,他就化成了灰。不管他武艺再强,也不可能是你的对手,哈哈!”
“那怎么行!”尖不降一看是说煜情在说话,老冤家水火不容,立马义正言辞地反驳道,“这共工现在为了收揽人心,做了不少好事,而且举国上下都不知道他有着怎样的野心,唯一清楚的,只有咱们离心宫而已,如果现在让月神去消灭他,那么不得人心的可就是咱们离心宫了!”
“没错,共工之所以现在没有急于夺权,是因为他仍然在拉拢民心。”系老听了尖不降的话,也点了点头,继而说道:“这个事情确实很难办,我们不能公开出面的话,只能是用暗杀的办法。但蹩夏现在的军队,全被共工掌握着。如果派刺客去暗杀共工,难度也很大。”
月神笑了笑,说道:“这对我们来说,是个难题,但是对青少部的孩子们来说,可是一个锻炼的好机会。”
月神言语之间,已经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大家纷纷看向月神。
“您的意思是……”系老说道,“咱们派几个青少部的神仙做刺客,暗杀共工吗?”
“没错。”月神点了点头,“这个办法,你们觉得怎么样。”
参会者们思来想去,都觉得这个办法确实是一个良策,既能达到目的,也能够锻炼青少部神仙的武艺。
系老捋捋胡子说道:“既然这样,我看两名青少部神仙,组成一个小队去执行任务比较稳妥,但派谁去呢?”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转向沉默不语的玄风十三少,玄风不只是在青少部,在离心宫也有很高的威望。
不过此时,月神机芒的声音从主席台传来:“之前本尊已经说了,这是给青少部的一次锻炼的机会,既然是锻炼,那么一定要有挑战性。玄风和弦野出生比较早,武功比起其他的孩子,也领先不少,因此如果说是锻炼的话,我建议派那些岀生比较晚,或者进步速度比较小的神仙去执行任务。”
系轩辕听了,也点了点头。
既然月神这么说了,那么月神肯定早就有打算,他这么一说,好像将候选者的范围缩小了很多。于是,众神、众天工的眼光纷纷投向了“大圣西侠”西门沧云身上。
大圣一直不说话,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愁眉紧锁,但仍不减风情。
大家又将希望的目光洒向南宫宭炎,只见他痛苦地捂着肚子半蹲着呻吟:“哎呦,我的肚子!”
没等月神说什么,他迅速离开了会场,奔向了洗手间。
“身为在离心宫已经小有名气的医师,却以肚子疼为理由离开这里,看来他并不想参与这次任务。”月神叹了口气。
这时候,尖你强的妹妹祸神尖嗒凌扭头望着站在边上漫不经心的说念尘说:“说哥哥,要不然……你去吧?”
只听说念尘轻蔑一笑:“别小看我了,你没听月神说吗,年龄小或者进步慢,这俩我可都不具备,再说了,我的目标是称霸整个宇宙!就共工什么的那种屁人,爷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机芒大人咳嗽了一声,系轩辕笑着说说:“世尘啊,连一个共工都不敢去对付,谈何统一宇宙呢?”
“你……!”说念尘气得咬牙切齿。
说加羹忙劝住说念尘:“好了弟弟,公共场合老实点……”
尖嗒凌鄙视地扫了一眼说念尘,其他青少部的神仙有的偷笑,有的暗自作呕吐状。
还有的天工,则在一旁巴结:“说念尘大爷爷真有雄心壮志啊!”说煜情听到这些话自豪地笑着:“哎呀,过奖了,我们家世尘就是对自己要求太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雅舍在一旁小声讽刺丈夫说煜情:“你还要不要脸……”
“如此之磨练机会,让自己的孩子锻炼锻炼是多么好啊!”尖不降心想,于是他大喊一声,“天工们,都安静!”
随后他对月神和系老道:“我的大儿子尖你强虽然不算年龄小,但是他进步的很慢,所以决定推荐尖你强接受任务!”
月神捋捋胡子,微笑着点了点头,系轩辕也连声说好。
可胖子垂头丧气地嘟囔着:“我、我可不去……”
“那怎么行?”美貌女神慕绢子,也就是尖你强的母亲,似乎是受到了尖不降的影响,以尖不降的传统口头语威慑了尖你强,吓得胖子直哆嗦,“从小娇惯着,不出去吃点苦怎么行?一个孩子最重要的,就是给我好好吃苦!”
胖子只好猥琐地“哦……”了声,低着头不再发出声音。
说煜情见老对头尖不降的孩子去了,自己也不甘心,便煽动女儿说加羹,说加羹哼了一声,大声说道:
“别开玩笑了老爸,像他这样丑陋,肮脏,卑鄙,低贱,下流,无耻,好色的死胖子,想和我一起做任务,简直是做梦!”
“刚才还说我在公共场合要老实点,”说念尘不服气地想到,“看你都得瑟成什么样了!”
尖不降听到老冤家说煜情的女儿在侮辱自己的宝贝儿子,气得直哆嗦,攥紧了拳头,但是因为这里是公共场合,他强忍着没有发作。
说煜情见状,连忙陪笑道:“老尖啊,孩子不懂事,老说心里话……啊不是,老乱说话!回去我会教训他们的!哈哈哈哈哈哈…………”
月神并没没有把这当回事,而尖嗒凌和小儿子尖普啦多都气得咬牙切齿的,瞪着说加羹,胖子心想,不就几百年前推飞过你吗?至于这么记恨我,说的这么鄙夷,你这女的也太修养了吧!
那么,到底谁和尖你强一起执行任务呢?
这时系老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四个女儿——会议室好像流行低头病,系家四个女孩都把头低到一百多度,大女儿系苍吹甚至还拿着一本而书挡住脑袋,唉?不对,好像谁有些想接这个任务了,是哪个女儿?没等系老看清那个“蠢蠢欲动”的女儿是哪个,西门沧云突然开口了,于是系老的注意力也转向了大圣,只见西门沧云忽地抬起头来,郑重其事地说:“爸爸,系叔叔,我想好了,这次任务,就让我和尖你强哥哥一起去吧!”
“奇怪……”玄风莫名其妙的低声说道:“他怎么还没来?”
不过只有附近的人听到了,但没有在意。
系轩辕如释重负地大声道:“各位,咱们的二位小英雄已经确定,他们就是……”
“慢着!!!!”
大家刚要欢呼,忽见一身影从大门外飞驰而入,定睛一看,只见一土黄色头发的少年,身材瘦小却臂膊硬朗,上着阔叶天影衣,下衬射手之尊行野裤,系真尊之战腰,脚踏三连单钩靴,裸右肩,负一大弓身高约一米八四(于众神相较皆矮矣),金钗束发为团,下垂两条青丝小带,两根大毛刺二十公分一前一后一高一低直插额前下弓,倒八字刚毅之眉,凝聚之目,白皙之面颊,两颗土黄色的眼珠目视前方,刚毅又好生帅气,而与众青少部相比,又略稚几分。此时冲到会议室中央,引得众神、天工纷纷观看。四下一片静悄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而说家上下个个瞠目结舌,表情各异。说念尘终于忍不住大声喊着,震得让人听了撕心裂胆——
“北堂磐彧!!!!”
究竟这北堂磐彧为何方神圣?请听下回分解。
大圣之九:玄武自刎入师门沧磐一战非得已
春之神系苍吹劝学:学习,如清风般,虽拂面却很舒快。
北堂磐(pán)彧(yù),这名字是月神取的,磐,坚如磐石,扎实稳固;彧,在汉语里意为“有文采”,在天之文中意为“勤而好学。”又坚实稳重,而又扎实好学。这北堂磐彧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要从几年前说起。自从青龙被射,噬犬丧雷,白虎喋血,朱雀自焚,五方神兽便仅有玄武孤独而存了。玄武,又叫双生,是管理北方的神兽,是由龟、蛇组成的共生体。外形大概是一只大龟,身上缠一花斑蛇。现在人们画的玄武和原本的有些区别,比如头扁了,尾长了等等均不讨论。
玄武本就非常信任离心宫政权,早在离元前,玄武就已经答应月神,以后做他的儿子。并将自己本应该死后才留下的东西献给了月神,以表诚意,这,便是说煜情成为神仙那天获赠的弓箭。他本就在五方神兽中排在最末,因此谦虚的玄武,等到哥哥们都转世以后,才决定自毁而投胎。不过沧云、宭炎岀生的时候,北方正好遇到一些问题需要玄武去管理,这一忙,就是四百多年,直到天历381年,公元前2620年,才终于将一切安排妥当。
“玄武失去四兄,自是孤独寂寞,独自于北方寒地管理世界之北。在一个阴惨惨的夜晚,龟、蛇决意相互厮打,龟咬住蛇七寸,蛇死前紧紧封住龟的鼻。蛇虽亡,但龟无法呼吸。龟奋力使蛇尸脱离,不效气尽而终,后化为乌有。”
——《神兽之死?玄武》
也就是说,龟和蛇商量好了以后,自相残杀,蛇被龟咬死了。蛇死前拼命缠在龟的脖子上,龟被蛇的尸体蒙住鼻子,窒息而死。
系轩辕系老得知玄武死讯,先告知月神机芒大人,月神夫妇得知后,在天历398年,即公元前2604年5月31日喜得贵子,见其果然相貌不凡:土黄色头发,发过其肩,于是找一金丝绳,将其头发扎成一团,又用两条青丝带坠于脑后,否则像个姑娘。这婴儿表情严肃认真,丝毫不像一个婴儿。他不哭不闹,目光里透出一股淡然地禅意。
机芒大人想过,自己的长子玄风十三少虽然足智多谋,但是有时候自己都看不透;二儿子东野弦野勤奋勇敢,但过于实在,有勇而无谋;三儿子西门沧云已经有了侠肝义胆,不学无术的倾向,现在已经无法改变;四子南宫宭炎虽然与沧云是双胞胎,但月神还是时常觉得,宭炎绝对是一场意外——歇斯底里地追求时尚,整天打扮得流里流气,身为医师,却瘦得要命,皮肤惨白,整日精神不振,如同吸毒一般。于是月神心想,生了如此多的儿子,总要有一个本分老实孝顺、懂事懂礼貌勤劳好学扎实有文采、大大方方、有内涵、内向而谨慎、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新人才吧,简而言之,就是有一个理想的儿子。
因此起了个又文又武的名字,叫“磐彧”,赐予北方之神,操控玄武的力量。赐其姓“北堂”,合起来就叫做“北堂磐彧”。
为了把磐彧真正培养成文武双全的男儿,月神没少费了心思。文方面,规定磐彧一天读书六百页,并作网诗十篇,网诗,既为离心宫最古老的诗歌形式,模式都已经固定好了,就像一张网,然后按照严谨的规律填字作诗。当时网诗只有四则网诗和四则网诗两种形式,毫不夸张的说,能把人作吐。当时,“小乌龟”还不识字,读都读不明白。机芒大人派了四个天工在磐彧读书时边读边教。而小乌龟一般学了字之后都牢牢记住,只字不忘。熟能生巧兼天资聪敏,很快,五岁时,六百页书籍磐彧只需要十分钟便烂熟于心,达到了“读书之巅”。
这对春之神系苍吹是一种严峻的挑战。那个好读书的才女,三岁时作了一篇四则网诗名声大噪的春之神系苍吹,当时并没有把小乌龟放在眼里,因为磐彧年纪尚小,而且系苍吹一直认为,只有女性才有丝一般的柔情,有清风般的诗意。
——也许,她错了。
武学方面,机芒大人不必费心了,他早就将玄武献给他的神器做成了一把美丽的弓,他便让磐彧学习弓箭,做一名射手。为了使小乌龟的弓箭技艺有质量的提高,得找一个师父,谁?
说煜情。
说煜情成为神仙之时,月神送了他两把弓箭,第一把,便是说煜情的武器,也是他前世神兽烈牛留下的神器,名为“战牛烈弓”。第二把,便是玄武的“玄武摄魂弓”。
但说煜情并没有去想这里面的东西,可以说他已经把这两把弓都当作了月神的赏赐,因此磐彧拜说煜情为师的时候,说煜情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将最好的东西教给磐彧。然而,代价便是磐彧要吃不少苦。说煜情对北堂磐彧的要求非常严格。他认为练武达到一种境界时万万不可中断。因此除了吃饭,每日看书任务,几乎不让磐彧休息。而磐彧毫无怨言,也从未叫苦叫累过。每当伙伴们约他出去玩,他总是说:“恕不奉陪,我还要练功呢。”
久而久之,再也没有伙伴约他去玩了。甚至,他已经被青少部们渐渐遗忘了。
平时为了方便,磐彧一般在说煜情家吃住,或者与说煜情一起露宿野外。几个月不回家也是家常便饭,甚至几十年下来,连离心宫的神仙们都认不全,真是:
两耳不闻风流物,一心只管射宝弓。
有一天磐彧回家见父亲,月神对自己的五儿十分满意,便夸奖说:
“磐彧啊,你真是我最完美的儿子。”
北堂磐彧听了,连忙摆手说道:“父亲过奖了,孩儿平凡无能,怎能担得起这样的夸奖呢……”
月神的脸马上就拉下来了——很遗憾,月神最不喜欢的一个品质便是谦虚,因为谦虚无法让他真正意识到对方的长处。久而久之,他看到谦虚的人就不想搭理。即使月神深知磐彧才华满溢,将来大有可为,可这谦虚的性格,就像一块美玉上出现了瑕疵,让月神难受了许多日,从此便不再追求什么完美的儿子了。
磐彧就这样跟着说煜情,一练就是七十多年,说煜情仍不满意,他认为磐彧离出师还差一段距离。关于这次开会,说煜情可能已经猜到了月神可能会采取“派青少部刺杀”这个计划,为了不耽误小乌龟的学习,便没告诉他。
机芒大人认为说煜情会告诉磐彧,所以他没有特意专门通知磐彧。——也可能是机芒大人不想让自己最小的孩子去冒险完成任务,也会料到了说煜情会隐瞒此事,不管怎么说,二者想法一样,这事儿也就黄了。而当天说煜情让磐彧自己练习后,就暗自开会去了。
至于这么长一段时间磐彧不在,为什么无人察觉呢?
第一,磐彧一般很少被大家所关注;第二,每当开什么会时,磐彧总是坐在一些没人注意的角落里。
然而,为什么北堂磐彧这时候又赶了过来呢?是谁把这个消息抖露出去的呢?
拖皮、瓜乃。至于这两个家伙从哪里得知的这件事,我们不得而知。但是二人认真起来,可以通过伪装躲在月神的办公室都不被察觉,他们知道此事,也并不足为奇。
这下,刚确定好做任务的“人员”,就闯进了了北堂磐彧,局势已乱。
“这可如何是好啊?”系轩辕走近机芒大人,“这,这让老夫很为难啊……要不,他们三个一起?”
“不可。”月神说道,“二人行,则相互凝聚,三人行,则势必有二人抱团而第三者遭到冷落,四人行,总会有一人被忽视,因此成员数不能超过两个。”
“话虽如此,可磐彧确实很积极。”系老说道,“这样的精神,是难能可贵的。”
机芒大人看了看磐彧,厉声问道:“我儿,不好好练功,跑这来干什么?”
北堂磐彧语气强硬但无丝毫无礼:“父亲,众皆知天下无瞒。儿得知今日有事,您常教我要以天下事为己事,因此前来报名行刺。”
月神一听愣了,没想到整天用这话教育孩子,今天反倒用在自己身上了……也是,不能为了自己的想法而扼杀孩子的积极性。
植树之神丿柆踱一直坐在左风没说话(左风又叫左范,会议室主席台左边,是主席夫人所坐之地,这里的“左”,是指台下之人眼中的“左”。众人、神只能看到丿柆踱夫人的右侧脸。),微笑地关注着这一切。她心里也有个主意,就是沧云、磐彧去执行任务,尖你强在家好好呆着。但是这显然太对不住尖家了。那么只有从沧云和磐彧中选一个了,也好让家孩子少受点苦。
于是,丿柆踱夫人轻声对系老道:“小系,要不让沧云和磐彧切磋切磋,谁赢了让谁去,你看如何?”
系老琢磨片刻,点头表示赞同。月神也听到了,沉默着,表示自己不反对这么做。
系轩辕第三次清了嗓子:“大家听好了,为了公平起见,月神家中只能有一位青少年去做任务,那么说,西门沧云和北堂磐彧必须二选一。所以,请二位小神来一场公正的切磋对决,胜者接任务,败者出局!”
众皆哗然——这可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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