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起来——!”皇宫禁卫已来到光禄府,强弓劲弩包围了起来。
见一群禁卫围了过来,光禄大人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即使,已有突如其来的准备,不过还是有些不太淡定,如果朝廷要办他,根本不可能给他回府的机会,但是,来人确实是皇宫里的禁卫,他不勉强压心惊,拱手出门迎接:“将军这是为何?”
“为何?你身兼京师府尹,竟然纵兵扰乱皇城治安,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抓王府的人,实为辱王,你!还有要说的吗?”禁卫首领抖抖刀柄回应他。
“将军,此言差矣,本官只是令人排查,加强京师治安,只不过途径太尉府,发现此女已悬梁气绝,本官正要进宫奏报陛下。”光禄大人临危不惧,避重就轻,妙用缓兵之计,光禄大人拱手说完,转身挥挥手,衙卒抬出来一具女尸。
禁卫首领起身下马,用刀尖挑开遮尸布,他瞟了一眼,突然目露微笑:“既然是这样,末将多有打扰。”
“抬走——!”禁卫首领,命人抬走女尸,便撤兵而去。
望着禁卫离去,光禄大人咂咂嘴暗暗叹息:“但愿已此了结。”
开弓已没回头箭,他只不过领命办差,和当年思王府案如出一辙,他只不过,是别人手里的一把屠刀而已,一边是天子,一边是思王,谁他都惹不起,就算为天子卖命,去揭发思王,恐怕也是亲情胜于君臣。
他清楚,太尉之女是被谁劫走的,可是却选择了隐瞒,也许,是于心不忍,或着是仅有的良知发现,他并没有揭发思王的打算,便找一个人代替,也许对他,对思王都好,所以,他残忍的,勒死了府上的侍女。
思来想去,他还在为刚才的事一头雾水,他只不过是下令做做样子,欲盖弥彰,来个掩人耳目,至于,禁卫突然登门发难,他有些想不通,因为,皇城禁卫与王府之间,一向有太多矛盾,这中间,又有什么的联系呢?
“大人——”
一声悲腔,光禄府士兵丢盔卸甲,抬进来两具冰冷的尸体。
“天啊——!”光禄大人一声悲吼,差点晕了过去。
俯首,捧着奄奄一息的儿子,光禄大人悲惨道:“造孽啊,造孽……”
一日之内,光禄府连毙三命,世事因果,也许就是变相的报应吧。
此刻,闻月楼内,歌姬面带桃色,双眼水汪汪,含情脉脉的盯着思王,玉指抚琴,声声悦耳:“闻月心不孤,指拨琴不愁,缕缕相思意,节节攀心头,红颜只为知己悦,何兮百家公子求,弦弦之音诉不尽,声声之情难启口,得也心忧,失也绸缪……”
闻月楼内,曲香人俏,而思王,已醉纸金迷枕梦窃香,失去优游宴乐的他,今天终于快快活活的尽兴一回,此刻的思王,已忘记了自己是谁,也许根本不在乎是谁,坐拥,美酒佳人琉璃杯,他还是头一次知道,京城还有这么好的消遣处,华贵的厢房,和动人的歌姬,做男人应当如此。
柳轻一路飞奔,已来到闻月楼下,途中她心跳几度缺氧,她来不及喘气,便直接窜了进去:“……叫……快叫……老鸨,我找老鸨……。”
她因为缺氧出言断断续续,勉强说的出话,而闻月楼一群风尘女子,也好奇的看着她,却没人所动。
“老鸨——!”柳轻见没人理会她,便扯着嗓门泼了起来。
“快看吖,嘻嘻……还有女子逛春楼的。”一群歌姬摆着手绢笑嘻嘻道。
“谁啊?家里锅炸了,也不瞧瞧咱这啥地方!竟敢前来撒泼,给老娘叉出去!”老鸨一声怒骂,扭着长腰下来了。
虽是冬天,她依旧不忘怎么放浪,抖动着肥夸,右手摇着一把扇子,她嗑着左手里的瓜子,一步一摇朝楼下走,木质楼梯,也随着她的步子“咯咯”响。
老鸨下楼后,一嘴横飞的瓜子壳,仿佛能噎死前来捣乱的人,她藐视端详着柳轻,满嘴刁毒:“吼老娘做啥?卖身葬父、还是来舍身救母?家里失火了?”
面对老鸨的谩骂,柳轻早气的银牙紧咬,要不是有急事要办,她非掐死这个妖婆子不可,她冲老鸨扬了扬手上的拂尘,厉声回骂:“看看这是啥?一把骨头,串几块肥肉而已,谁给你的自信,把你这屋里的男人,都给姑奶奶我统统赶下来,不然拆了你这瘾窝!”
“啊——小祖宗饶命,刁奴有眼无珠,这就去,这就去。”老鸨一见拂尘,脸也一下刷白,忙吩咐其他人:“快点去办,是人都给轰出来。”
刚开始被轰出来的人,还怨声四起扬言要砸闻月楼,见柳轻手里拂尘挂着思王府的玉牌,官老爷,土豪绅的臭架子一下全没了,不由得贼眉垂首,都偷偷溜之大吉。
此刻,表情最难看的,莫非老鸨了,生意被搅了不说,还有些人单都没买就溜了,老鸨心疼银子,但是更怕脑袋搬家,达官贵人,她倒是不怕,能在京城开春楼,背后还是有些实力的,可是,她却没胆得罪宫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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