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府,梨香苑——
夜深,朦胧的月色落在一片硕果累累的梨树枝桠上折射出微白的光圈,空气中弥漫着梨子的芬芳,静谧而美好。
忽然一阵窸窣的响动,身着珊瑚云纹花裙的少女自后院矮墙外翻了进来,蹑手蹑脚地靠近了主屋的窗台,从袖中摸出细长的竹管,轻轻戳破了发黄的窗纸,鼓起腮帮子,将竹管内的迷烟吹了进去。
片刻后屋内传来一声闷响,少女勾起嘴角,琉璃般剔透的清眸在漆黑夜色下耀如星辰,流淌着奇异的光芒,小心的推开窗台,利落的翻身入内。
凤若曦已经伏在桌案上不省人事,蛮儿从背后将她拖起,小心翼翼的安置在里间的床榻上。
先是上前给她把了把脉,又将她的领口解开,衣袖捋起,细细地看过了她身上的毒疹,最后两指卡住她的下颚,令她嘴唇微张,看了看她的舌苔。
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正要取出金针给她施针,却瞥见矮几上的空药碗,连忙端起来闻了闻,这一闻却让她脸色忽变,眉头紧锁,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忽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转身却撞上了一个厚实的胸膛。
上官蛮儿吓得不清,忍不住就要大声尖叫,来人却抢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右手顺势抚上她的腰肢,将她往怀里一带。
蛮儿被他扣在怀中,被迫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倒映着她的娇颜,男子灼热的气息氤氲在她的鼻息之间,紧贴着后腰的掌心滚烫灼热,她甚至能听见一片静寂之中如擂鼓般强烈而迅速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反应过来,自是羞不可抑地将他推开,素白纤长的手覆上娇喘的朱唇,良久,才平复下那急促的心跳,绯红的桃花面微嗔。
“你怎么不走正门,大半夜的,也不怕吓着人!”
西野云骥被她脸红心跳的样子撩的心猿意马,便是她这般嗔怒的模样也觉得甚是娇俏可爱,挑着剑眉逗趣地打量上官蛮儿,神色颇为促狭:“那夫人怎么不走正门?方才我可看到有人偷偷往别人屋子里吹迷烟呢。”
上官蛮儿被他一语道破方才的鬼祟行径,气得两腮鼓鼓:“爷不是说妾室都随我处置,我想半夜来吹个迷烟为什么不可以!”
却不等他回嘴,又绷着脸嘀咕:“果然都是唬人的,口是心非!”
西野云骥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爷睡得正香,却听见夫人半夜偷偷溜道这儿翻墙,生怕夜里昏暗,夫人让那个不长眼的家丁当做蟊贼给打了,这才来给夫人护法,夫人不念小爷的情就算了,还倒打一耙。”
上官蛮儿却一撇嘴:“爷这张巧嘴可真是厉害,不去公堂上做状师可惜了!”
西野云骥却一副很是受用的样子:“夫人谬赞了,若是夫人喜欢,爷便去公堂上做一回状师也是使得的。”
上官蛮儿被他噎的一口气险些上不来,没好气道:“别老是夫人夫人的,我没有名字吗?”
西野云骥怕她真的恼了,放软了声调哄她:“好啦,怎么半夜偷着来给她看病,若是不放心那个大夫,给她换个就是了。”
上官蛮儿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个大夫哪里是医术差,摆明了就是故意害她,我若敲锣打鼓的给她换大夫,她领不领我的情还两说,万一让害她的人知道了,不又要想别的法子害人了?”
“为何说是故意害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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