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皱着眉,他觉着此事太过诡异,不过一盏灯而已,竟然也卖弄得这般玄虚。
只见杜若善安然无恙地漫步归来,众人都松了口气。
这时华公子与林公子走了过来,林公子一边走一边哈哈大笑,大喊妙哉妙哉。而华公子脸上挂着浅淡的笑,但只是嘴角微微勾起,眼底一片清冷,熟知他的人,肯定知道他内心翻涌着被人戏弄的羞辱之情。
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灯谜,就只是一首回文诗,那个青衣小子递了一张白纸给老人家。
原来如此,那个人也是个妙人呀,杜若善情不自禁地看向方才马车停驻的地方。
苏文瑶轻轻扯了一下杜若善的袖子,问道:“那是什么人。”
杜若善道:“是一位公子哥,”
“他跟你说了什么?”苏文瑶继续问道。
杜若善环视大家好奇的目光,直接了当地说:“他什么也没问,直接把灯给我,我不敢要,他竟一言不发地走了。”
众人哑然,看起来是哪家的富公子玩心起了罢。
此事略过不提。
夜渐深,花灯会的熙攘渐歇,每个人陆陆续续地乘上归家的马车。
苏宅也派了马车来接杜若善与苏文瑶,两人同坐一辆马车。
杜若善闭着眼养神,脑子里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甚觉奇异,而她也够大胆的竟跑到人家马车前去讨东西。
瞅着杜若善嘴角翘起若有若无的弧度,就知道她的心情特别好。
但苏文瑶的心情可差多了,方才一直就强忍着不满的情绪,她发现,只要有杜若善在,景云一眼都不会看向她。
“那马车里的人是怎样的?”
听得语气不善,杜若善放下琉璃灯,望向苏文瑶说道:“他没下马车,看不到模样。”
方才苏文瑶已经问过一次了,既不相信她的话,何必再问。
苏文瑶阴阳怪气地说道:“表姐一个人就跑到外男跟前,胆子真不小呀。”
定是因景云从而嫉恨于她了,杜若善心中嗤笑,这话很明显是侮辱她放浪了,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才去到人家的马车跟前的,如何失礼了?静谧了一会儿,她认真地说道:“我不是泥人,你嘴巴放干净点。”
苏文瑶转过脸,气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勾引景云?”
听听这话,用词这般恶毒,她知不知道这样的话会害死人的,杜若善气得胸脯起伏,道:“你简直不可理喻,我与景云如何,你倒是说清楚啊?我看谁勾引谁后话多着呢。”
戳到了痛处,苏文瑶咬着牙齿,强忍着羞耻心,眼泪却控制不住唰地流了下来。
只见苏文瑶咬着牙关,泪流满面,杜若善心中又惊又气,对方才说的话也隐隐后悔,但她可不是神仙能改变景云的心意。
她能做的只是决心不嫁景云,杜若善不想再假惺惺地说安慰的话。
很快便到苏宅了,苏文瑶率先下了车,一声不吭直往自个的院子去了。
杜若善被紫叶扶着下了车,她望着苏宅林荫间挂着错落的大红灯笼,满心的疲惫。
“姑娘……”
杜若善轻轻地说了一句,“别说话,让我静一静。”
紫叶嘴唇嚅嗫几下,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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