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讨债

御宴酒楼的老板阿华整理着大把的欠条,不时吩咐着手下的伙计去催账。这家都欠一年了,无论如何要要上来,这张没事,可能最近忙没来吧。看着看着阿华愣住了,这是一张两桌的欠单,签名高风亮。阿华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不可能,高书记没来过呀!还两桌?同样的酒菜,不是他难道还有第二个,赊账的都是熟人没有第二个呀!”

“阿玉,阿玉,”阿华大声叫着吧台小姐,“月日高书记来过咱这里吗”“那个高书记呀”阿玉是个苗条端庄的女孩。“就那个上次来咱这,我让你们好好认着的那个我在不在都可以签字的那个”阿玉想了好久才恍然说“奥,你说那个当官的就你把人家拉来了那一次,那一帮人再也没来过。”

“怪了”阿华琢磨着,“认倒霉两桌700多块呢!”

“你打个电话问问,或许他家里人什么的,你忘了呢”阿玉小声提着建议。

“他家里人”阿华抬头看看阿玉,“不可能他家嫂子我熟,这字不是她的。”

阿华想了想,带上发票,拿着那张菜单,自己去了高书记单位。刚好高书记一个人在办公室看文件。一见是阿华,就放下文件笑着说,“又来拉俺上你那里去!这次不行了,咱这伙房开火了,所有接待任务都在伙房里,哪里也不去了!”

公务员进来倒上水出去了。阿华一笑,“俺除了来拉你去吃饭就没别的事”“什么事只要能办到的一定效劳”

高书记依然笑着,直了直腰板。“其实呢”阿华顿了一下,站起身走到高书记办公桌前,打开包拿出了那张明细菜单,“我知道这不是你的,可我实在想不起与你重名的熟人了,麻烦帮我想想?”

高书记看了看菜单,收住了脸上的笑容,对阿华说,“你坐下等一会,我问问,”抓起话机拨通了办公室主任的号码,“咱都多久没出去了,上面来人都在伙房接待的。”

高书记又打通了老婆的号码,“月日两桌,在御宴你同学那个酒楼没人去呀月日”老婆在电话那头努力搜索,“问问你大哥吧那天是他孙女过生日,孩子第一个生日去的亲戚不少。”

老婆的一句话提醒了高书记。高书记的脸一下阴了下来。再仔细看了看那字,果然。“行,这钱我付了,”高书记从包里掏出钱如数点给阿华。

阿华推辞着,“不,高书记,咱虽然是同学,可这不是你的,你说,我来吧!就是想让你帮忙找着这个真正的主,你看我又不是来要账的”“拿着吧!无缘无故的人也不会签我的字!”

“那是谁呀?反正不是嫂子。”

“我大哥去过吧?”高书记一句话点醒了阿华,“可他是高凡亮!”阿华又拿过单子看了看,想起来了。是他,就是那个高凡亮,孙女过生日在她那儿请了两桌,走时说过两天来结账,因为是同学的大哥,一直都挺熟的,就让他签了字,看也没看就收了起来。

“别整天嫂子嫂子的,咱俩谁大呀!”高书记把钱递给了阿华,“你不是当官吗!要不,叫她高夫人?”阿华边说笑着收了钱,开好发票回去了。

高书记拨通了老家的电话,“哥,缺什么你给我说,我没时间,让你弟妹给你送去,再说了,咱又不缺那几百块钱,你签我的字干什么?”

没等高书记说完,大哥张口就骂开了,“小死孩子!忘了!当年你上学的时候了!不是当年,我拉小车,我死活供你,你有今天!出息了,敢来教训我了”

高书记把电话轻轻放到一摞文件上,任凭大哥咆哮如雷,“不就是几百块钱吗,还用得着打电话来问,明天拿上钱还他去!”角落里传来大嫂的声音。大哥听不到电话回音,恨恨的把电话挂了。他余怒未消,在院子里不停地走来走去,宛如一只暴怒的困兽,正午的阳光,把他的身影缩成了一个小黑点。

高书记见电话里传来嘟嘟声,就把电话挂了,把发票撕碎、揉烂了、重重地扔进纸篓里。他走到窗前,拉开窗子,一阵微风迎面吹来,窗下的几丛竹子长势正好。

二手术室外

老公因为扁桃体发炎住进了医院,因为要做手术一早我就赶了去,可还是晚了那么几分钟,于是我只好坐在手术室外大厅的椅子上等。眼见着病号被推进去推出来,护士大声叫着病号家属,大厅里的人一拨一拨的换。

电梯里推出来一个老人,由于挨着门口近,所以看得清了些。应该是外伤,并且伤在头部,虽然已经做了处理,但明显看得出头部一侧很大一块凹陷,两只手漫无目的的一动一动。起初以为或许不太要紧,手能动,仔细一瞧才知道,那是抽搐,我的心一紧。紧接着从楼梯上呼呼跑上来几个年轻人,紧着与护士交接者什么。楼梯上慌慌得上来一个女子,简单的黑色衣裤,黑色的平跟布鞋,直直的站在大厅中央,愣愣的盯着手术室紧闭着的门。与护士交接完了的年轻人,拉了女子一把,“坐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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