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传来汪霏的声音:“外面有何事这般热闹——”
“咳咳,”赫连笃清清嗓子,“霏霏,出来。”
是赫连笃!
汪霏大惊,他跑来这下人的茅房门口干嘛?正准备告诉他自己正在背书,谁料手一挥——
掉坑里面了。。。。。。
皇上给的名单折子,葬身在为人民服务的农家肥的深不见底的大型暗地培养皿中,就连回声也听不见。
王府中的茅房虽然被设立在偏僻角落供下人解决如厕之事的,但不允许有任何异味出现,所以这茅房里面的环境干干净净,下人们如厕后都回用锅灰盖味并打扫干净。
可就算再干净,这折子掉进去,就是掉进去了......
“特喵的!真是sun了狗了!”
本来背书背得正顺溜的汪霏一阵烦躁,她揉揉脑袋,阴沉着脸从里面出来,看见仪表堂堂的赫连笃,挂着无害的目光看着她。
“过来。”赫连笃瞧她从茅房里钻出来就莫名来气,上前揪住她的耳朵往外面走,“你说说你,钻哪里背书不好,跑这背书?!”
汪霏咧着嘴,拍他的手,“疼疼疼,你个憨批,给老子放手!”
憨批?
赫连笃一听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词,偏就揪着她的耳朵不放了,“本王问你,里面背书什么滋味。”
书——
书都没了还书。
汪霏觉得自己倒霉透了,好不容易找到个地方才能背下书,就一个激灵被吓得手滑皇帝的折子没了。
现在倒好,一出门还被大高个给揪耳朵!
想着想着,汪霏鼻头就酸酸的,谁知道玩个游戏还把自己玩这么憋屈,她抬着头,眼睛红了一圈,“王爷......”
赫连笃低头对上那双通红的眼睛,一怔,手里的动作放轻,“你叫本王也没用。”
汪霏吸吸鼻子,晶莹打转的泪珠落了下来。
赫连笃不知道她哭什么,明明自己下手也不重呀。他的手顺道又自然得捏了捏她的耳垂,柔声道:“别哭了,你知不知道外面等待如厕的下人们等了多久,说奉仪霸占坑位一下午。”
是吗?哪里有下人过来。
她扭头看潇竹,潇竹悻悻地耸肩,刚才是有人过来向要如厕来着,被她一个眼神都给吓跑了。
谁知道这来游戏里面的人这么不经吓,她也就没有跟汪霏说。
“我......”汪霏开口,被赫连笃修长的食指堵住,“本王没有怪你的意思。就过来看看你,为何在这里面背书,效果便奇佳?”
“折子掉进去了。”
赫连笃:“将折子扔进去,你便背得更快?”
“我说,折子掉进去了!”
“本王听得见,霏霏,这折子......”赫连笃说着说着,察觉不对劲,皱眉,“你说,皇兄给你的折子掉掉掉......”
“对,掉坑里面去了!”汪霏说着,就拍开赫连笃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含着怨气。
其实也不能怪赫连笃叫她,明明是她不注意,可是一看见他就好来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其妙的来气。
“怎么这么能耐呢,这下完了。”阿杨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潇竹叉腰,对着阿杨说道:“有你这么跟主子说话的吗?”
“我主子是王爷,你还是看你的茅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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