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荷玉将木门用力的关紧,回头就看见本该在里屋躺着的男人已经走到自己身后,神色有些散漫,低声问她:

“这是怎么了?不是说有人来了吗?人呢?”

“还问呢,”陈荷玉见到李钊衣衫不整的出来,气的一跺脚:“都告诉你不要和那个姓宋的走太近,他都找上门来了!”

“姓宋的?”李钊顿了顿,眼神闪了闪:“宋源昌,他刚刚过来了?”

提起这个陈荷玉就生气,捏着拳头在李钊胸膛上轻轻捶了两下,咬着唇,眼里全是不甘心:“宋源昌哪有那么蠢,他自己没来,让他女儿来的。长的漂亮性子又软的不像话,那么好的姑娘如果拿去卖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如果那个姑娘不是姓宋就好了,那么她就一定会想办法把她弄到手。

“刚刚才走的吧,把门打开我看看到底是不是宋源昌的女儿。”李钊心下生出疑,却还是没有确定。他和宋源昌这些天的确起过不大不小的冲突,可那都是朝堂争分,宋源昌应该也不至于派自己的女儿过来提点敲打他。

陈荷玉白了他一眼,却还是应声将门推开一条小缝。木门实在太过陈旧,推开的时候明明用不上多大力气,咯吱咯吱的声音却分外刺耳。连带着角落里的灰尘一起,慌乱的张开。

陈荷玉凑过去定睛看了几眼,在李钊询问的目光中猛的回头,气的直跺脚:“人已经不见了,我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宋源昌就在她身边。不然那么小的女孩子怎么可能走那么快?就是宋源昌那个狗贼,他知道你今天会过来找我,然后带他女儿过来,是想告诉我们他早就知道我们得事情了!”

她现在和李钊可以说是一条船上的蚱蜢,一荣俱荣的意思陈荷玉还是明白。

李钊今年已经年过三十,面上却是干干净净,像个清秀的儒雅书生一般。当初就是因为他这张脸陈荷玉才心甘情愿蜗居在这样破败的小院落里,成了他的情妇。

不过相处时间越久,她就发现这个男人远比她认为的要复杂很多。

就如现在,在听她咋咋呼呼说完以后,李钊就陷入了沉思,眼睛里遍布阴霾,脸色冷了下来。

陈荷玉也不敢打扰他,只得站在一旁生闷气。然后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被李钊拉进怀里都没有发现。

“在气什么?”李钊抱紧女人柔软的身躯,声音喑哑。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宋源昌如此逼迫。”陈荷玉眼眶微红,手指却抓紧了男人攀附在自己腰间的胳膊,将头埋在他坚硬的胸膛前,低声说道:“说到底,怪我不够干净,不能像石薇柔那样……”

“你和她怎么能比呢?”李钊亲吻着女人的发顶,眼睛里迸发出细碎而决绝的冷芒,语气却温柔的不成样子:“如果不是因为石薇柔可以带给我捷径,我怎么会娶她?玉儿,这三年让你住这里着实委屈你了,你且等等我,待我功成名就,我一定力排众议,娶你入门。”

男人的一番话说的是柔情蜜意,陈荷玉心里因为不能被认可的委屈散了些,却还是哼了哼,眼睛狡黠的转了转,娇声问了句:

“日后我若是和石薇柔同处一室,她欺负我无权无势,又不懂规矩怎么办?”

李钊将女人的头按在怀里,目光落在角落里东倒西歪的花盆上,上面原本该是娇羞吐露芬芳的花朵被这里的杂草侵蚀徒弟,瘫软成了一堆烂泥。

他闭了闭眼,声音坚定:

“彼可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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