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清一怔,似乎没明白他的话。

“我们新婚之日你跑了,我想了想,左右你还是要给我解释和赔礼的。”叶淮止收回手,就那样站在床前,静静地看着她。

“什么?”解释?赔礼?帅哥你找错人了吧?

“嗯。”他双手抱臂,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那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逃跑,所以你问错人了。”傅晏清也朝他笑了笑,弱弱的说了一句。

“我知道。”他当然知道她把他给忘了,“我问的是你打算如何赔偿我。”

说着,他还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傅晏清护在身前的手又紧了几分,她总感觉他问这个问题很不怀好意。

“你以前日日都想着将我吃了。”他歪着头,似乎对她的动作很不满。

傅晏清听了这句话,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这是一个古代人能说出来的话?

“……看来我这几天的功夫都白费了。”说着,他又要来扯傅晏清的衣服。

傅晏清一惊,抓着衣服的手更紧了。

“你这伤,怕是要再躺上月余了。”叶淮止挑了挑眉,就要收手。

这算得上威胁吗?傅晏清瞪着眼,简直不敢相信,一个世家大少爷,面上一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实则竟是这么个擅长威逼利诱的人!

“等一下!”好吧,矜持什么的都去见鬼吧!要是让她在床上当躺尸,其他什么事都做不了,她宁愿被他看了,反正看一眼也不会掉块肉。

况且这人长的也不错,白白净净的,像尊玉菩萨。她一个二十一世纪,思想开放的先进女青年,有什么好遮遮挡挡的。

虽然他之前伤了她,但看在他有苦衷,且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她又是一个大度的人,也可不计较。

“你动手吧!”

看着她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叶淮止淡淡的一笑,“我不。”

傅晏清没想到这人这么得寸进尺,干脆不顾身上的伤,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那行,你走吧。”

她就不信了,他前面说了那么多,到这就能见死不救了。

叶淮止还是不为所动,瞥了她一眼,道:“看来我要寻新王妃了。”

“你敢!”一听新王妃这三个字,傅晏清莫名怒了,猛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嘶……”

用力过猛,这下她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叶淮止见状,眉头一皱,但也没什么动作,“是你自己先说要寻死的。”

她看着他,忽然想到什么,笑道:“你之前还说伤我尚且不舍,更何况杀我,如今却又反悔了,你的话果然不可信!”

傅晏清脸色苍白,肩上的血流个不停,已将她肩头的衣料尽数染红,可她还有心思试探。

“你是自己脱还是我来帮你?”叶淮止听了她这句话,不怒反笑,“若是我来,脱错衣服你可别气。”

“你……”傅晏清瞪着眼睛,气的牙痒痒,“我自己脱!”

“这才乖。”他轻笑一声,也不回避。

傅晏清咬着牙,将裘衣拉下来一截,露出伤口。

叶淮止看着那已红肿不堪的伤口,眉头都拧成了川字,“如此不爱惜自己,日后怎办?”

“嘁……”傅晏清不敢看他,一张脸已经红得滴血,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叶世子的医术不是今古无双吗?这点小伤还能难倒你了?”

他沉默半响,看了眼撇开头的她,道:“不会。”

傅晏清没再说什么,只是闭上了眼。

每个女生都想有一个人宠着自己,护着自己,她也不例外,虽然说眼前这个男人第一次见面就差点杀了她,但她对他就是既讨厌不来,又恨不起,他的话她就是能打心底的相信,毫无怀疑,就像是从小坚信的道理。

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样相信一个人的感觉。

可是这样相信一个人,只让她感觉到恐慌。

只是一个才见两次的人而已……

叶淮止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手帕,身子前倾着,小心的将她伤口边的血迹点点拭去,又拿出一个半透明的小瓶子,用手指粘了些药粉,轻轻的抹在她的伤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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