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周县令是想跟着陆影谢承欢几个一道儿去红秀园,但县令夫人中途差了人来,说是今儿个县令再不回家用晚膳,明儿个就不要进门了。

吓得周县令连滚带爬一路小跑就赶回了周府。

姜暮也想着不过是打捞尸体外加验个尸的活计,有小影子和承欢在,也就用不着她去了。

毕竟好几天没着家了,家里的“娘亲”还如狼似虎的等着她回去送钱。

姜暮进了衙门当了捕快,原主的母亲王氏被逼无奈只好退了何老员外的纳征,何老员外年轻小媳妇儿没讨着自然不肯善罢甘休,找了几个泼皮无赖生生堵在家门口折磨了半月有余,王氏最终不堪重负,咬咬牙,一跺脚将这些年替儿子存的老婆本一股脑儿赔了出去,这事儿才算是就此作罢。

自那以后,王氏更看不得姜暮。

一开始姜暮还与她争辩,逞口舌之利,后来姜暮总算是切身处地了解到孔老夫子的那句至理名言。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巧了不是,王氏两项都占全了。

王氏不讲理啊!

姜暮懒得与她多费口舌,衙门里外加上赚钱要任在眼前,和这样的人浪费时间也没有必要,所以姜暮每逢初一十五给些银钱,嘴上说的是贴补家用,实则就是拿了钱让王氏闭嘴,安静过她的日子。

最最重要的是,姜暮对大兴朝实在不太了解,又怕被王氏看出破绽来,就怕哪天一个不注意,她又能作妖把自己给卖了,自己就当是缴了房租了,拿钱消灾。

现在姜暮给的钱不少,王氏有了盼头,日日在家哼着小曲儿给那个不中用的儿子做饭洗衣,还把儿子送去了平津有名的私塾读书,望着以后能考个功名,让她也过过官娘的瘾。

也不论家里那个弟弟是不是个草包,反正最终的结果是王氏消停了不少,姜暮自然乐得自在。

姜暮回家的时候,顶头正撞上“草包弟弟”——姜云。

姜云的背上不正经的背着书袋子,和几个同样不成材的废物们勾肩搭背的搂在一起。

一眼望见姜暮,姜云不悦的松开搂着旁边人的手,阴阳怪气道:“呦,这不是我那个当官的姐姐吗?这在外面彻夜不归好几日了,怎么?今天终于舍得回家了?”

姜暮冷笑一声没答话,正欲推门进家,那方有人上前抓住姜暮的右手,男人粗糙的手掌剌的姜暮的右手腕生疼。

她抬眼一看,正是姜云刚刚搂着的好兄弟,隔壁沽酒娘杜四娘的宝贝儿子——杜尚。

“我说暮姐姐,咱们哥几个跟您说话呢,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啊!”说着朝后轻浮的吹了声口哨,扭头问姜云:“姜云,人家家里的大家闺秀都是足不出户的,怎么单单你姐姐就与众不同呢?”

杜尚话里的嘲讽意味很浓,姜云闻言也自觉面子上挂不住,冷哼一声:“日日在外头儿抛头露面,惹得我私塾的同窗都已经知晓我有个不知廉耻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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