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脑门一阵嗡嗡,一时被气笑了:“我说狗崽子,你是兔子吃不得胡萝卜,你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

说着一把用力甩开杜尚的手,抬手就拔出自己的腰刀朝着杜尚挥过去,杜尚吓得连连后退,手起刀落间,姜暮接住杜尚被割下的一缕碎发。

“狗崽子,离你爷爷远点,不然下次爷爷这刀就不知道往哪儿伸了,你知道的,我是官府之人,除非通敌叛国,否则判不得死罪的。”

姜暮这边正吓的几个兔崽子连滚带爬,那边家门被打开,王氏从内里走了出来。

见姜暮拔刀相向,惊得一把搂过自己的宝贝儿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嚎:“哎呦老头子哎,你死的早,我在这个家算是没有活路了,你看看你生的这个好女儿,平日里顶撞我也就算了,如今还要朝着我们拔刀了,老头儿子哎,你别急,我这就跟你来。”

姜暮被王氏嚎的心烦意乱,躁火上涌,反手侧刀挥过去,再转手收回来插进刀鞘:“别嚎了,想见他,我随时送你去。”

王氏毕竟是个妇人,哪见过这刀光剑影的,吓得立马闭上嘴。

姜暮见恐吓奏了效,心满意足的哼着歌进了家门。

王氏和姜云跟在身后,匆匆关门跟上。

想是提前知道了姜云要回来,王氏做了一桌菜已经上了桌,桌边摆着两副碗筷,显然没有姜暮的份儿。

姜暮也不管其他,忙了一上午,正饿着肚子,一屁股坐下,顺手拿了副碗筷就开始扒饭。

王氏虽说心里气极,嘴上也不敢多谁说什么,这要是放在两年前,她必然早就叫姜云捆了这丫头关进柴房,两日不给饭吃,等着她求饶。

可现在......

自从这丫头两年前落水被救回后,性格大变,自己是再也拿不住她了。

姜暮当然知道王氏的这些小心思,不急不徐的从腰间解下个钱袋子,扔在桌上:“这个月的赏银不多,就这些,凑合用。”

王氏先是一喜,然后赶忙上前抢过钱袋子,不过打开一点,立马脸色又难看起来:“小蹄子,这个月才五两银子?定是拿钱在外面养了什么小白脸,好啊,你弟弟私塾的学费一月就是四两银子,你叫我们娘俩儿喝西北风去啊?当初就应该绑了你送去何老员外府上,也不至于家里还要养着你这个白眼狼!”

姜暮也不恼,笑着用筷子敲敲碗边:“这碗,和田玉?”再指了指旁边狼吞虎咽的姜云:“这草包,上私塾?门外配钥匙的陈老头一钱银子配一把锁,您配吗?”

王氏气的一蹦三尺高:“你弟弟在私塾上学,还不是为了以后考个功名,做大官,好让咱们家过上好日子,不然指望着你在衙门里那点俸禄吗?咱们全家喝西北风?”

姜暮笑意更浓,举着筷子又敲敲一旁姜云的碗边:“这咱们未来的状元郎,小的有一事不明。”说着姜暮指了指外头烧的金灿灿的太阳道:“这外头儿明日高悬的时辰,您老坐在家里做什么呢?”

此时正当午,平日这个时辰,私塾的学生都该在私塾内用膳然后读书,姜云逃学一事,姜暮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本以为嘲讽一番也就过了,没想到姜云闷闷的吐出一声:“我可没逃学,今日先生有事出去了,才吩咐大家回家的。”说着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不过同学都说是因为红秀园的碧波姑娘投湖自尽了,还说碧波姑娘是先生的老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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