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杀队的主公大人给朝日科普过鬼的上下级组织——十二弦月。
除了鬼舞辻无惨之外最厉害的十二个鬼,分为上弦和下弦,会在眼睛里刻字。实力大概是三个下弦可以和一个柱级队员周旋;一个上弦可以同时对战三个柱级队员。柱级队员的实力参照朝日的老师鳞泷左近次。
朝日看着那一个墨字的“貳”,缓缓地眨了眨眼睛。
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当一个容易受到惊吓的人承受的惊吓指数一下子猛地超过阈值的时候,会出现两个情况。一个是当场晕倒,一个是变得完全不害怕了。
白发小姑娘只晃了短短几秒钟的神,然后接着刚才的动作把两柄被布条缠紧的太刀拿了出来。
朝日把刀竖着抱在怀里,老老实实地对着青年行了个礼:“教祖大人晚上好。”
童磨愣了一下。
眼前的小女孩实在是非常乖巧,又十分自然,看着他的眼睛里还有一点恰到好处的憧憬,和他的任何一个教徒都没有什么不一样。
“晚上好呀,小朝日。”他笑吟吟地直起身来:“这是在找什么呢?”
朝日却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她有点恍惚地盯着童磨的眼睛,停了一下,揉了揉,又眨一眨:“教祖大人眼睛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青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笑与不笑的时候差别极大,笑起来的时候温柔亲切,而一旦不再笑了,那份具有冲击力的非人特质就像失去了遮挡一样,冷冰冰赤|裸裸地显现出来。
童磨面无表情地盯着朝日。
朝日抖了一下,本能地向后缩了缩。
“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童磨一下子笑出声来,他的表情切换毫无预兆,宛如一台装满各种面目的老虎机,当嘴角弯上去的时候,温度就随着一并回来了:“没有哦。”
他眨了眨眼,那三个字就像水波一样被眨掉了:“可能是朝日起来的太急,眼花了吧,你再凑近看看?”
朝日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七彩双瞳,又晕了一下。
“唔……”她凑近看了一会儿,慢吞吞地肯定道:“嗯。”
“我好像看错了。”
童磨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够了,拿扇子托着下巴,又问了一遍:“所以小朝日这么晚了是在挖什么呢?”
朝日仿佛这才刚想起来教祖的问题一样,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挖我的刀。”
童磨现在开始好奇了,他兴致勃勃地拉着朝日在河边的草地上坐下,准备听听她的故事。
朝日半个身体都被他拢在衣袍下面,沉默了一下:“教祖大人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对呀,”青年歪了歪头:“这样简直就像夜谈一样。”
他盯着朝日的眼睛里盛满笑意,一眨不眨:“我想多了解朝日一点。”
“就比如朝日之前见到我的时候明明一副怕我怕的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现在口齿却这么伶俐呢。”
朝日靠着他的那半边身体要没有知觉了。
“本来是很怕的,”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但是一想到教祖大人也会因为太受欢迎而困扰,晚上偷偷跑出来散步,就像突然拉近了距离一样,一下子就不那么怕了。”
“噗——”
童磨震惊:“朝日觉得是这样吗?”
“啊?”小女孩茫然抬头:“我以为受欢迎的人都会有这样的烦恼来着?”
“诶?会吗?”青年睁大了眼睛看朝日,像个好奇的学生。
“大家原来会这样想吗?”
“我这样想,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朝日回答他。
童磨一下子失望下来:“哦。”
然后他又开始兴奋:“那来说说你吧!”
朝日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有人可能和我开玩笑吧,把我的刀藏起来了,我最近一直在找它们,终于找到了。”
“哦哦,”童磨举手:“这个我知道,十香和我说你最近一直在找东西,原来是在找它们啊。”
好的,十香姐姐,我们的友谊到此为止了。
朝日点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醒来以后发现它们不见了,还着急了好久。”
“哇好过分,朝日知道是谁干的吗?”
“不知道,知道了我要把他揪出来打一顿。”
“不需要我帮忙吗?”
小女孩舔舔她的虎牙摇头:“我自己来,我要把他打的妈都不认得。”
童磨沉默了一下:“小朝日,你现在好凶。”
“难道这两把刀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朝日露出了一种混合着难过与怀念的神情,她轻柔地摸过刀柄,声音低落地嗯了一声:“这是我去世的爷爷留给我的东西。”
她“去世的爷爷”此刻神经紧张地听着她撒谎,连生气都顾不上了。
而以善解人意闻名的教祖大人像是完全没有看懂她的伤心,认真地做出了倾听的姿势,示意她说下去。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