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周温言随表哥乘车一同来到了宣武门外等候荆隅南,等待的时候,她将昨日在太傅府发生的事讲与盛峥听。

“若当真如此,那苏御史等人肯定参与了此次陷害太子之事,温言,一会儿面圣时,你要如实禀告,其余的有我和王爷,你不必忧心。”朝廷之事大多复杂,人心叵测,盛峥怕自家表妹心思纯良,难以接受,便轻声安慰她。

话音刚落,荆隅南的马车也已到达,由于皇宫内不能再驾马车,他下了马车没再多言,禁卫军见来人是摄政王爷,就放众人通行。众人就这样进了皇宫。

当周温言跟着荆隅南和表哥进入皇宫后,不得不又再一次为古人的能力赞叹了,眼前的景象只能说是金碧辉煌,宫殿飞檐上都嵌着夜明珠,想来夜晚这皇宫也是亮如白昼吧。很快来到养心殿下,长长的一截楼梯,中间的石板上刻了一只奔放雄伟的龙,着实震慑到了周温言。

养心殿内

“皇上,微臣昨日带王仵作前往太傅府取证,谁知摄政带着一名不知哪里来的女子,不但羞辱微臣,还满口鬼话连篇,太傅明明全身只有烧伤,却还说太傅是火烧之前就已经身亡。”刚进殿周温言就听见苏御史向皇上谏言,而太子和各部尚书均立于殿前。

“苏御史,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温言,速向皇上禀告真相。”荆隅南不怒反笑,苏御史见状心里像打鼓一样忐忑不安。

“是,王爷!”

“回禀皇上,昨日臣女已对太傅验尸,太傅口鼻喉间均无烟灰,仅仅在口鼻外侧有极不均匀的痕迹,疑似他人想要掩人耳目所为,其次太傅尸身并未呈四肢拳击状,故臣女可以断定,太傅在火烧之前就已经身亡,”周温言说完又看了一眼荆隅南,见他点头后又继续说,“皇上,臣女还在太傅后脖颈出见一个针孔样疮口,臣女推断,有人用长针刺入太傅颈骨间,伤了太傅颈髓,太傅这才命丧黄泉。”周温言不卑不亢说出自己的验尸结果。

“一派胡言,你是何人,圣上面前容不得你在此胡闹!”礼部尚书听她说完,心里不由得一慌,便立即向周温言示威,妄图以此喝退她。

周温言说不害怕是假的,当时就没忍住哆嗦了一下,但转念想到表哥刚给自己说,有王爷撑腰,又稍稍稳住了心神。

抬头看向上位的皇上,皇上头顶上是‘中正仁和’的牌匾,周温言咽了咽口水,又躬身向皇上说,“皇上,臣女乃大理寺新赋职册的仵作,周温言。”

皇上瞧着底下这出闹剧,心里大概也有一个结果了,只是这太傅之死必须要有个真相。

“父皇,儿臣绝无可能谋害恩师,定时奸人嫁祸,还请父皇明鉴!”太子这时也急于脱罪,向皇上表明心迹。

“苏爱卿,你说这太傅为太子所害,有何证据。”

“这...府里下人均是如此说,太子与太傅争吵,刚离府就起火,不会如此巧合!”苏御史支支吾吾,自己说话也没底。

“哦?那摄政王,你又有何高见?”皇上听完并未做出反应,转而又问到荆隅南。

“回皇上,我并未有什么好说的,只是,这杀害太傅的人,已经被我抓住了,皇上不如传上来亲自审问。”荆隅南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不甚在意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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