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先是一片寂静,随即便爆发了一阵阵大笑声。

自己上门也就是算了,还被拒之门外,周围的围观人群都快要笑抽了,这事在偌大的长安城里面还是头一遭发生。

太子府,欺人太甚!

我坐在花轿里,双眼眯了起来,气定神闲的思索着该如何收场。

喜婆这个时候缩着脖子走了回来,唉声叹气,道:“哎呀,我都了这么多年的喜婆,这事还是头一次遇到,真是晦气,走吧走吧,别在这让人看笑话了。”

回去?你说回去就回去?

在花轿被抬起来的那一刻,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说走就走?你算老几?”

“谁在说话?”

众人闻声都停了下来,向四周张望,寻找声音的来源。

我在花轿里面掐指算了算,今天是七月初七,刚好今天有两个吉时,分别是卯时与酉时,如今错过了卯时,还有一个酉时,还有补救的余地。

“今日乃七月初七,有两个吉时,就在这等,等酉时入太子府。”我尽量将语气控制的平静,声音不大,但却能让周围的人都听的清楚。

一时间,所有人都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我这边,他们可能在想,薛芷沫此时应该已经委屈的痛哭流涕才对,怎么还能如此平静的应付这种局面。

等待酉时嫁入太子府,这事连喜婆听了都是一阵发愣,急忙掏出一本黄历本子开始翻阅,发现今天确实是有两个吉时,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支支吾吾,道:“这……这,不太好吧?”

“不太好?本小姐可清晰的记得,早先是你说什么不可以走回头路,说那是在诅咒我将来会被休回娘子,如今你却主张离开,你好大的胆子,此事若被我薛府高层知晓,你就算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的!还是说你觉得你背后的人真的可以保你周全?”我语气冰冷的质问着。

此话一出,当即就将喜婆给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些陪我过来的同宗族人,等不了的可以先行回府,不过,今日之事,在那些高层的眼中有多重要,你我皆心知肚明,出了这样的差错,是生是死,相信你们心中早有定夺。”

这话是说给那些薛府子弟听的,我给了他们两个选择,一是回到薛府赴死,二是和我在这里等,争取那一线生机。

陪伴而来的薛府子弟面面相觑,都知道此事的结果如何关乎着他们的性命,此时都不敢挪动一下脚步,脸色沉重的等待着酉时的到来。

我掀开帘子的一角,看向那个喜婆,她急忙躬着身子来到近前:“大小姐,还有何事吩咐?”

我平静的笑了笑:“麻烦你去通报一

下太子府的人,说我们就在这里等,等到了酉时,太子府若还是推辞这门婚事,那就让太子自己去和圣上解释吧。”

这门婚事是由圣上亲自指定,酉时若到,太子府若还是将我们拒之门外,那这抗旨的罪名就理因由太子来承担,到时候谁也不好过。

喜婆脸色苍白,她两边都不想得罪,只好连连应是,硬着头皮再次跑去敲门。

“咚…咚咚。”

半晌之后,侧门打开,出来的还是刚才那个老者,他脸色不愉的嚷嚷着:“干嘛呢,干嘛呢,不是说回去另择吉日了吗?还赖在这里作甚?!”

喜婆被嚷的没有一点脾气,一脸为难的将我刚才的话给一字不变的复述了一遍。

那名老者有些诧异,双眼微眯的看着这里,最后才说了一句:“此事还得容我去禀告太子。”

这个时候,一名薛府子弟走了过来,怯怯的问了一句:“大小姐,出了这样的差错,咱们真的还能活命吗?”

是啊,出了这种事情,薛青山那老贼会放过我吗?

我轻叹了一口气:“我也说不准,等吧。”

到底如何,一切还得到了酉时才能知晓,此时唯有等待。

太子府与两辽王府联姻之事,早已是满城皆知的事情,如今我们被拒之门外的事情,想必也会传到圣上那里,到时候他太子府就算再有什么借口,也必须要把门给我打开,将我迎娶入门。

唉管他呢,实在不行,我也就不玩了,索性直接回仙界继续当我的三公主。我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烦心事。

这青山老贼平日里对我就没有一个好脸色,但在这婚姻大事,做的还挺到位,没有想着亏待我。

这抬花轿的内部很宽敞,正好可以让人平躺下来打个盹,我也没有浪费资源,反正离酉时还有一段时间,索性也就躺下去先睡一觉再说。

而此时的太子府后花园里,一名穿着华缎的俊俏少年正躺在太师椅上,一脸清闲的哼着小曲儿。

此人便是当朝太子——李寒烟,士族称之为:公子寒烟,长的英俊帅气,眉宇间像是有一片天地,一双乌黑发亮的眸子散发着一股别样的气质,看起来约莫有十七岁左右,脸上还带着少许的稚嫩之气。

在他的旁边还站着两道身影,为一老一少,站在左边的是一名身着蓝字的少年,年纪在十九岁左右,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胸前背后,五官端正,似用冰雕雕刻出来的一样,带着一股凌人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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