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说完,燕逐月似是抽干了自己所有的狠劲,身躯轻微战栗着,似一只翅膀受损的蝴蝶,颤抖着将要坠落在尘埃里。

“我信你。” 肩被人轻轻扶住,祁星阑稳稳地揽住她的腰侧,“你等会再给我解释,这个男人是怎么个罪有应得。”

这个楼里的男人绝对不是燕逐月所杀,那些尸身上的伤口,并不是刀伤。

但女子为何都失踪了?

祁星阑从储物袋里取出素帕撕成一条条的,然后系在一起,充当临时绷带给燕逐月压住伤口,止住血流。

“别动,”祁星阑在她耳边轻声道。

耳尖被微热的吐息烫到了般,有些热,亦有些痒。

燕逐月恍神了片刻。

腰封被解开,黑色外袍滑落在地,流畅完美的颈线毕现,在那双手将要伸进她的领口,扯松她的里衣时,燕逐月倏然回神,向后退了几步,脊背贴上墙壁,双手交叉着护在自己肩侧,警惕地看向祁星阑,“你干嘛?”

“能干什么” 祁星阑不顾她形式般的反抗,没有用多少力气便扯下燕逐月护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轻声问她,“你还想流多少血?”

“我们要快一些,等会他们过来了,就逃不掉了。”

最后一层里衣的领口被拉扯开,指节牵引着衣料下滑,露出光滑如玉,触手滑腻的肩头。

覆着一层薄茧的手指在左肩窝处擦过,温热的指尖有些微湿,略微有些粗糙,轻蹭过的地方似乎被电到般,麻痒的感觉从她指下的皮肤一直蔓延到心口,心脏愈发悸动,似被猫爪挠过般的痒。

靠近的时候,露出的肌肤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气息,好烫。

燕逐月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心神,不去往奇奇怪怪的地方乱想,刚刚刺了她一剑,现在又要替她包扎伤口,祁星阑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的。

燕逐月看着自己被祁星阑一层层裹起来,像颗粽子一般,看向祁星阑的眼神越发嫌弃,真的不能去学学怎么包扎伤口的吗?每次都那么难看!

在燕逐月整理好衣襟时,祁星阑站在窗台边,侧着身子不去看燕逐月,“我看着他们,以免他们突然进来,我们就不方便逃走了。”

观察弟子们何时进来是假,那些师弟修为远不及祁星阑,只要打开灵识,便可知道他们有没有进来;而为了避嫌是真,祁星阑忽然觉着看着燕逐月穿衣服,让人有些不好意思。

祁星阑望向远处,淡声问道:“这个楼里全部的女子都失踪了,是你们掳走的吗?”

“啊?”燕逐月整理好里衣的领子,拾起地上的黑色外袍回答道,“只有两个女子,她们愿修魔功,也颇有悟性,已经被宋明和羡花红用传送阵带回婆娑门了。”

“这些女子,都是被你招去修魔功了?”祁星阑摊开写有失踪者名单的文书,将它递给燕逐月,干笑一声继续道,“我是不是不应该再叫你燕姑娘,应该叫你一声燕导师?”

燕逐月并不明白导师是什么意思,亦没有纠结于这个词,整理自己的外衣,另一只手在卷轴上圈圈点点,“……并不是,只有这几个是经由宋明之手,被收编入婆娑门。”

“那可能是…”祁星阑轻轻叹息着,将文书收进储物袋里,“有人嫁祸于你。”

“我来的时候,在楼下看到一处破损的阵法,残余的阵眼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是暗夜幽昙的形状。”

“那个人对你们婆娑门极为了解,而且很有可能和之前我们遇到红白双煞时,在幻境里见到的那个黑影有关。”祁星阑继续解释着。

这层楼里,相隔几个厢房的距离,突然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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