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凛冽夜风如虎般呼啸过了萧宵的视线。
她狠狠眨了眨眼精,抬头看屋脊上那人,一身夜行衣,看不清脸,只是鹰钩鼻极为显眼。
“哟嗬,没想到居然我都这么狠改了还有你,”萧宵抱臂而立,悠闲的看着穿着黑衣的男子:“哎不是大哥,两边儿跑你不累吗?一边儿给这个皇上工作,一边儿给未来皇上工作?你到底想让哪个上位嘛。”
那鹰钩鼻皱皱眉道:“良宵毒医!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又向沙壁二人看去:“阿沙、阿壁,我可曾交代过你们,不许动燕云居士?把我的嘱咐都忘到天边而去了吗?”
阿沙和阿壁满面委屈的看着鹰钩鼻,急喘气着对他说道:“左领,是燕云居士先对我们动手的......”下手还不是一般的人。
“那也不许动她!你们这是平白给老大找麻烦。”鹰钩鼻怒斥道,转头又对萧宵拱了拱手:“真是对不住,早就听闻熙国良宵毒医盛名,此番让几个小辈冒犯,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先放了他们。”
在江湖混对别人态度要好,这是这么多年来鹰钩鼻总结出来的一个道理。
“好啊,反正对剧情进展没什么阻碍。”萧宵笑道,绑着银线的手指只是灵活的动了几下,那银线就软绵绵的落了下来,沙壁二人皆是深吸一口气,筋疲力尽的跌倒在地。
“谢良宵毒医。”鹰钩鼻再次拱手道。
“不谢不谢,赶紧走吧你们,棠海阁那儿,还有个厉害的人物呢。”
萧宵对他们摆了摆手,在鹰钩鼻点头远去之后,又低头查看兰子衿的身体,见毒素退了,才放下心来:“你明知道季怀夏是棠海阁的人,你还要替他把这些人杀掉吗?刚才差点把你自己搭进去。”
兰子衿感觉四肢渐渐有力,就自己站了起来:“我只是报恩,他斩杀了汝珏十万大军,我无以为报,只能帮他这个忙。至于朝廷,燕云居士一介诗人,并未想插手。”
“但你想没想过,你还是丞相之女,也就是说不管怎样,你还是要和这个朝堂有些关系。”萧宵说道。
“想过,但那也是之后的事情,我的计划,还没有谢双溪的那样长远。”
不过说起谢双溪,她几乎可以确定今天中午让她离席的人,是范轻舟,而范轻舟背后的终极势力,就是与棠海阁同称南京二公子的冒岭阁,也是刚才沙壁二人的组织。
“哎,你可真佛性,”萧宵打了口哈欠说道:“我可得先回了,困死我了,你还是先回丞相府吧,不然明天的谣言可就传烈了。”
什么谣言?兰子衿虽然很想这么问,她却还是一转身走入了夜巷之中。
...
季怀夏只身一人回到了棠海阁。
那高楼几乎能用血洗来称呼,所有人,有些冒岭阁,有些棠海阁,全部都死了,除了几个元老级的人活着,此外没有一人剩余。
他扫了一圈:梁门、武门、玄门、兵门。不错,四将领都活了下来。又看看冒岭阁那边的人,也只有七人剩余,站在最中间的一身空色长袍,微微笑着,眉眼之间与季怀夏有几分相似。
“冒岭阁最好的人都无法战胜季公子,真是见笑了。”男子眼神淡淡掠过季怀夏的面色:“也......并不像是中毒的样子。”他说道。
“承让了,四王爷。我不过是想着快些回来,看看四王爷您,到底要做些什么。”季怀夏抬起头来,目光直视范轻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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