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芝的动作倒是有些出乎秦杳的意料,这个大夫人看上去并不像一个顽固不化的人啊。
秦杳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了一息,面色如常,提起茶壶斟了一杯茶,搁置桌案一端,自己坐到了另一方,笑道:
“夫人不能忤逆郡守,自然也无法将我赶出贺府,若您怕我玷污贺府名声,为何不查明真相,还我一个清白?贺府也能免受此累。”
王桂芝坐到秦杳对面,眼风凌厉地睨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道:“清白?你也配?”
时至今日,她哪里还信秦杳就是个普通的村姑?若说方才发生的事都与这人无关,她是打死都不信的。
秦杳手搭在桌案,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轻柔无声,桃花眼里眯着笑,反问道:“夫人以为呢?”
事已至此,她做没做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与贺府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贺府清誉是如此。
更何况,郡守可能还有更大的图谋,贺府一星半点的声誉对此,可能不值一提。
王桂枝眼里有了些许犹疑,不自觉地伸手握住了茶杯,滚烫的灼热感透着杯身传到了她的掌心,许久,王桂枝的眉目间凝出了不甘之色:
“呵,笑话。你们所图甚大,却以葬送我儿前程为基,现下还有脸让我这个做母亲的来帮衬你们?凭什么?”
秦杳语气平淡:“夫人认为,娶阮氏女,当真如此不堪?”
王桂芝瞪着秦杳,鼻子一酸,眼角泛了红,凝噎道:
“都说是机缘!这是哪门子的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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