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你不是了来旧车厂打听消息的吗?”秦朝浥不理解她的做法:“怎么又不打听了。”

照片上王保全被偷拍的模样,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全都一清二楚。

宋窈心情好了点,懒洋洋的接上她的话:“因为已经有人帮我打听过了。”

快速翻阅着照片,她看的仔细。突然手中动作一听,视线定住,宋窈有些愣,眸中笑意随即幻灭。

她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陈姨。

陈平蓉,周宜行的护工。周家对她有天大的恩惠。

“啧。”她略显烦躁的靠回椅背,心里又躁又烦。

怎么又绕回到周家身上了。

冬天天色暗得早,黑暗笼罩迷蒙的天,粒粒星子打着灯,微光淡淡。

宋窈来了灵感,在低头雕刻木头,木屑一点点洒落。

谢殃终于回了消息。

【有事,晚上八点以后有空,我来拿。】

宋窈放下手里的木头,看着那条短信良久,输入。

【好,我等你。】

含糊不清的聊天记录,莫名多了几分暧昧。

长夜漫漫,等他来赴约。

晚上八点,宋窈拿着一听啤酒,盘腿坐在落地玻璃旁的桌子。打开一罐,小口浅尝辄止。

酒精麻痹症神经,万家灯火在她眼里换作虚无的光影。

模糊中,宋窈看到人际稀少的长街上,有人向她走来。

月色清冷,摇曳。银河长泄三千里。

那人一步,一步。

踩着一地星光向她而来,月色镀在他身上,温柔缱绻。

推门,温热感扑面而来。谢殃站在门口。

宋窈听到声音,扭头看他,白皙的脸上一点红晕,眼里潋滟着万千灯火,和他。

她叫他的名字,尾音咬得很准:“谢殃。”

谢殃看着她,站在原地,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问道:“过敏了?”

他是想起上次的事来了。宋窈吃了他给的芒果糖,过敏了。

脸也是这般红晕,眸色也是这般脉脉含情,像是融化了一地的春光。

“不,”宋窈摇了摇头,弯着眼睛看着他笑,很乖:“喝酒了。”

她伸手,递过来一罐啤酒。手腕微动,朝他摇了摇啤酒罐:“你要喝吗?”

谢殃喉结滚动了一下,看着她,说不喝。

“你也拒绝我?”

谢殃看着她,走进,对上她的眼:“也?”

“今天我给别人递烟,他也拒绝了。”她语气软了,像在控诉,眼里的星河摇曳着:“你也拒绝我?”

谢殃眼中温和微动,仿佛下一秒,这幅面具就会撕破。

他无奈,见她喝醉,不留神,语气中带了几分宠溺:“我要开车啊宋窈。”

过分熟稔的话语脱口而出,他心里微惊,但面前的人却毫不察觉。依旧沉溺在一天被人拒接两次的悲伤中。

“好吧。”宋窈和平日里判若两人,眼角红红的,有点鼻音:“你下次要陪我喝的。”

“嗯。”他看着她,应了一声。

外头是风是雨他不管,银河长泄星光浪漫,他也不管。

他只是看着她,又重复了一遍:“下次陪你喝。”

明明圆月,长夜,清冷的风一遍遍吹动。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隐忍:“宋窈,别给别人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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