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记得跑到最后,全身有些亢奋,身边的人也少了。

但总归他还是暴露了,如果不嚣张地跑出来说那一句:“你他码真欠揍”,或许不至于这样。

对于晚归的尚铁,尚炼北没说什么话,因为他已经睡着。

尚铁把留给他的饭菜大口吃完后,也上床睡觉了。

只是汴京不平静。

夏使争吵着要进宫面见官家,要质问大宋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要挑起两国之间的战端?

无子的赵官家虽说是个好官家,但离得近的内侍和相公都知道。他是好色的。

没错,赵祯好色。

内侍喊醒刚睡醒的赵官家,没有先开口说话。

赵祯看了看床边已经熟睡的张美人,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蛋,心想这次能不能怀上龙子。

“发生什么事了?”赵祯走出寝宫,原先喊他起床的小内侍不见了,换成了入内内侍省押班张茂则。

张茂则弓着腰,抬头隐晦地看了一眼赵祯,见官家只是有些疲惫,心情不好也不坏的样子。

“官家,新来的夏使要见您。”

“朕记得他们在快进入汴京城不是消失了吗?”

“官家,他们是有预谋的。”

“哦?”

张茂则开始把刚才第一甜水巷发生的事说出来,但自尚铁扔砖头这里往后再没说。

“他们果真如此?”赵祯有些恼怒,他没想到那些夏使敢这般侮辱宋人。

见赵祯这幅样子,张茂则索性全都说出来,甚至包括左二厢巡检一脚把夏使踩到马粪中这种没人注意的事。

汴京就是这样,你身边巡检的好兄弟不知道几个是皇城司的人,替官家做眼线。

张茂则继续朝赵祯看去,竟然发现赵祯有些小高兴,只是憋着。

“谁做的?”

“官家,是第一甜水巷一个铁匠铺家的孩子,有人看了户牌,那孩子14岁。”

张茂则犹豫了一下,没说出户牌上还写着那孩子脑子有病的事儿。

外面有些冷,赵祯了解的差不多了,有些想进去的意思。

“对了,那老人怎么样了?”

张茂则明显感觉到官家说这句话时,有些心虚的意思。

“官家,那老人…回去后死了,皇城司的人跟着,他没有亲人,臣就让人把他好生安葬。”

赵祯有些错愕,然后推门进去,留下一句话:“做的不错。”

官家没说对于那孩子的处理方法,张茂则想着如果夏使能“宽宏大量”不计较,那就放过他。

“吱…”

赵祯又推开门,笑着对张茂则说道:“那孩子给我保住,朕有大用。”

……

卯时的汴京城除了第一甜水巷某个早餐摊子多了两样菜式,还多了些扬眉吐气。

处在事件发生中的第一甜水巷里的诸多摊贩竟然降了价以示庆祝。

辰时勾栏里的才子文人朦胧中起床,然后又聚在一起,喝酒大喊。

“我大宋还有热血!”

尚铁想起杨叔杨婶的摊子,收拾完走出铁匠铺子。

然后看到铺子前的摊贩多了许多食客。

平时不常见的读书人竟然也有。

“好汉子!”

“好汉子放心,”一个读书人站起来,“谁敢说出去,我们大家弄死他!”

那些人郑重地点点头赞同。

尚铁有些好笑,然后便是感动。

从昨天到今天,尚铁彻底的与时代融合,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获得力量,然后北望江山,收复燕云。

拱了拱手,尚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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