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快步走入中庭,这才看到庭院里堆满了箱子,站满了人,周粥正指挥着人往他殿里搬。

铃音面色纠结,看见他,忙走到他身边,“主子!”

“怎么回事?”褚清压低了声音问。

“奴婢不知,方才周公公直接就带人进来了……”

“周公公。”褚清唤了声。

周粥这才听到了声音,转身过来瞧见他,赶忙行礼,“奴才拜见侍君。”

他行完礼,又招呼身后的宫女太监,“还不快拜见侍君。”

宫女太监齐声见礼,褚清扫了一眼,询问周粥,“周公公,这都是什么?”

周粥满面喜意,“这呀!是皇上赏赐给您的!”

周粥走到各个箱子前,一一揭开,念了各式赏赐之物的名字。

“玉如意一对,鲛绡五匹……墨宝两套!”

吃穿用度,乃至书房用具皆一应俱全,褚清看着满院子东西,面色空白了一瞬。

楚渟岳又在搞什么名堂?

“这……皇上怎会无缘无故赏赐东西给我……”褚清小声道,朝周粥打听。

周粥笑道:“侍君可说笑了,哪是无缘无故?您讨了皇上欢心,皇上自然也会多有表示。”

“……”

褚清茫然了,周粥说的他每一个字都能理解,但练成几句话来,恕他理解不了。

他得楚渟岳喜爱?谁爱信谁信,他是不信的。

褚清适时露出笑容,应付周粥,颇有些迟疑,“你所言当真吗……”

“当然,侍君您看,”周粥甩了下腕上佛尘,指着带来的宫女太监,“他们都是皇上安排来伺候您的,如今这皇宫里呀,只有您有这样的荣宠。”

褚清扯了扯嘴角,这后宫只有他一位侍君,自是所有都是独一份,享最多‘殊荣’,别人想怎么认为都可以。

周粥引着他见了主事的大宫娥,“侍君,这是流莺,以后就由她伺候您。”

流莺落落大方地见了礼,“奴婢拜见侍君。”

褚清打量她,“起来罢。”

周粥看着太监把东西太监把东西抬进殿内安置好,又朝褚清辞了行,才出了青衍宫,回青怀殿复命。

“皇上,褚大人,东西都给侍君送过去了。”

楚渟岳摆手示意他退下,看向禇元宴,“东西既已送到,你可以告诉朕是为何了吗?”

禇元宴不慌不忙饮了口茶,“不放心罢了,多些人盯着,总没坏处。”

楚渟岳颔首,没有继续追问,知道禇元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禇元宴放下茶盏,“皇上,青琅轩之事别忘了,臣先告退了。”

那厢,褚清进了宫殿,望着依次排开的赏赐,叹了口气。

容音盯着赏赐傻眼,“主子,这些东西放哪?”

总不能一直放在殿内,需得找地方安置妥当。

褚清看了圈,挑了两匹颜色太过鲜艳夺目不适合男子的布料,赐给了容音铃音,又挑拣出一套文房墨宝,“余下要用的便放偏殿,没用的放库房。”

容音铃音捧着布匹,笑眯了眼,道完谢主子,小心翼翼放好布匹,招呼人搭手规整。

流莺立在一旁,显得手足无措,侍君的事都安排好了,她完全帮不了手。

“两位姐姐,我同你们一起收拾吧?”流莺走到容音铃音身旁,问的同时已经开始帮忙收拾了。

容音毫无防备应了一声,铃音顿了顿,抬眸望了她一眼,旋即垂下眼眸。

褚清捧着墨宝入了书房,规整好墨宝后随手拿起之前未看完的游记继续翻看。

不知不觉,日头西斜,时辰已经不早了。铃音推开书房门,“主子,该用完膳了。”

褚清放下书,踏出书房便见容音与新来的宫娥流莺已打成一片,两人挤眉弄眼不知在说些什么。

两人见他出来,便停下话语上前伺候,褚清没说什么,用膳用了八分饱,又在宫苑里转悠了几圈,才进屋洗漱上床。

昨日是铃音守夜,今日便轮到容音。

容音帮褚清掖了掖被角,站起身时面色忽的一变,捂住了肚子,脸色痛苦。

褚清问:“怎么了?”

容音抱着肚子蹲下,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奴婢、奴婢肚子疼……好疼……”

“可是乱吃东西了?”褚清翻身坐起,“我让铃音去传御医。”

“奴婢怎可用御医……奴婢等会就好了。”容音额角冷汗低落,趴在床边,单薄的肩膀微颤。

褚清扶她坐在一旁,唤了铃音进来,“你扶容音回房歇息,再去太医院寻个医官,让他替容音诊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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